沐住在一個老舊小區的頂樓,是她自己改造的工作室。
我沖上樓時,救護車的鳴笛聲也由遠及近。
賈哲躺在地上,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
一條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旁邊地上一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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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正在給他做緊急處理。
沐跪在他身邊,哭得梨花帶雨,妝都花了。
“賈哲,你醒醒啊!你別嚇我!都怪我,都怪我……”
她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過來抓住我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里。
“蝴蝶,你怎么才來?你有沒有心!”
沐一邊怒氣沖沖指責我,一邊給自己開脫。
“我不讓賈哲去爬那么高……他非要去!”
我看著她那張虛偽的臉,聽著她顛三倒四的解釋,只覺得一陣惡心。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走到賈哲身邊。
他已經痛得半昏迷,嘴里還在喃喃著什么。
我俯下身,只聽到兩個字:“……沐……蝴蝶……”
我看著他,心里最后一點溫度也散了,到現在他還想二女共侍一夫的美事。
我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比想象的更嚴重:左腿粉碎性骨折,伴有大出血,需要立刻手術,植入鋼板鋼釘。
我是他法律上的未婚妻,手術同意書自然由我來簽。
我拿著筆,看著“家屬簽字”那一欄,遲遲沒有落下。
沐在旁邊著急,不停催我:“你快簽啊!醫生說再拖下去,賈哲的腿可能會因為缺血壞死,甚至截肢!”
我抬起頭,平靜地看著她。
“沐,我簽可以。但有幾個問題,我需要你當著醫生的面,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