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別鬧了,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但別玩得太過分。】
等了很久,沒有回應。
他坐在寂靜的屋里,指尖忍不住一遍遍點進聊天框。
心里升起一種荒唐的不安。
他又發一條,態度明顯緩和許多:
【阿月,我在家等你,你去哪里了,一定還沒有吃晚飯吧,我給你帶了你愛吃的大閘蟹,我們坐下來好好怕談談好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依舊沒有回復。
“不會的不會的,她只是生氣,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我低頭罷了。”
“她離不開我!她絕對不會離開我的,我們最艱難的時候都一起度過了……”
他拼命地自我催眠試圖甩掉心中這份揮之不去的懷疑:
房間太空蕩了,沒有一絲我的氣息。那種干凈利落的斷絕,讓他第一次感到恐懼。
他煩躁得一根煙接一根地抽,茶幾上的煙灰缸堆成了小山,最后干脆開車去了醫院找江露雪穩定下情緒。
病房門一打開,他整個人僵住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辛辣味。
江露雪正坐在病床上,戴著手套吃著冒著紅油的麻辣小龍蝦和紅油火鍋,配著冰可樂,吃得滿臉通紅,清淡的病號餐被倒進垃圾桶。
看著電影,口中輕哼著愉快的歌。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完全沒有病痛跡象的人,哪里像命不久矣。
江露雪看到他突然出現,表情一僵,火鍋里的毛肚還沒來得及撈出來。
“北辰……你、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說有要緊的事今晚不過來了嗎?”
他怔怔地看著她:“你……不是胃癌晚期?醫生說你根本不能碰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