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爸創(chuàng)業(yè)初期,周靜雅的爺爺是合伙人之一。后來公司發(fā)展壯大,他目光短淺,拿了一筆錢就退股了,錯過了后面幾十倍的增值。
這些年,周家生意越做越差,就開始念叨當年的“功勞”,厚著臉皮,以這份“恩情”作為要挾,硬是求來了這樁婚事。
我爺爺根本就看不上周家的家風和格局。
要不是我爸心軟,顧念舊情,這門婚事根本不可能定下來。
半年前,恒發(fā)貿(mào)易決策失誤,投資失敗,資金鏈一夜斷裂。他們又故技重施,上門哭窮賣慘,逼著我們林家盡快舉辦婚禮,好拿到華辰集團的合作項目,渡過難關。
我對周靜雅的印象,只有六個字:淺薄、自大、愚蠢。
她說的沒錯,我們之間,不過是聯(lián)姻罷了。
既然如此,我憑什么要委屈自己,娶一個蠢貨做我的妻子?
保存好所有證據(jù),我把手機還給趙胖子,語氣淡漠得像在談論天氣:
“婚禮日期不變,但新娘,不會是周靜雅了。”
趙胖子愣了一下:“臥槽,這么快?你有新娘人選了?”
“還沒有。”我抬手看了看腕表,“等婚禮那天,你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明天一早,我要去一趟東海科技。你回去也別閑著,幫我設計個方案,怎么能把恒發(fā)貿(mào)易的所有資產(chǎn),都合理合法地‘套’進我們的盤子里。”
“嘿嘿,霄哥,這活兒我最喜歡干了!”趙胖子立刻來了興致,笑得像個三百斤的彌勒佛。
我急著回去篩選新的聯(lián)姻對象,沒想到剛走出茶室,就在走廊上,迎面撞上了周靜雅和王浩。
她親密地挽著王浩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剛從湯屋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