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喉嚨發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快死了。腦瘤惡化,必須立刻手術,但這里的醫生……
我信不過。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能就等不到你見我最后一面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物品碰撞聲。
陸衍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你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訂最快的機票,最多八個小時,我一定到。在我回來之前,誰都不準碰你,包括顧景明,
我知道他在你身邊。”
我嗯了一聲,剛想再說些什么,手機突然被顧景明一把奪過。
他看都沒看屏幕,直接按斷了通話,狠狠將手機摔在地上。
“你瘋了?”
我目眥欲裂,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來,卻被他死死按住肩膀。
“我瘋了?”
顧景明笑了,眼神里滿是痛苦和偏執,“溪月,是你逼我的!你以為找個國外的醫生就能救你?沒有我配合,誰知道你的腦部血管分布?誰清楚腫瘤的位置?”
他轉身對身后的護士厲聲道:
“立刻準備,八個小時后手術我來做!”
八個小時后,我一直在和顧景明周旋。
而他已經開始不耐煩。
護士臉色發白,猶豫著不敢動。
顧景明卻直接拿起麻醉針,快步走到床邊,不顧我的掙扎,強行按住我的手臂。
冰冷的針尖刺破皮膚的瞬間,我絕望地閉上眼
。
難道我終究還是逃不過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