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蘿,我奉勸你離池遇遠點,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
“他現在只是在鬧脾氣,等他氣消了,就會和我們回國,無論到什么時候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別想趁人之危。”
顧煙蘿輕輕嗯了一聲,散漫的聲音自聽筒傳出:“好,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沈小姐還有別的事嗎?”
見顧煙蘿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沈婉辭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知道是想震懾顧煙蘿還是想說服自己,沈婉辭又重復了一次:“陸池遇是我的丈夫,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話落,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婉辭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川流不息的車流和霓虹燈,眼前不自覺浮現出,白天在機車賽場上看到的池遇的身影。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鮮活的池遇。
結婚八年,池遇在她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中規中矩。
性格溫柔,脾氣也很好,將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從不過問她的私生活,面對她母親的刁難,也不頂嘴。
每次吵架,也是池遇先低頭。
憑心而論,池遇是個十分完美的丈夫。
身邊的朋友都羨慕她能嫁給池遇,她每次聽到這話,只是淡然一笑,從不放在心上,甚至覺得他十分無趣。
但她又不想打破這份無趣的生活,她是想和池遇過一輩子的,她很享受這種事情掌控在手里的感覺。
本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平淡的生活下去,可池遇卻突然變了。
第一次看到池遇的改變,她絲毫沒有危機感。
那段時間,他們在冷戰,所以池遇的改變在她看來,只是在鬧脾氣,想借此吸引她的注意力。
可她不喜歡這樣。
就像性格溫順的貓,突然有一天亮出了爪子,抓傷了她。
她想的不是找到貓傷人的原因,去安撫,而是想把貓的爪子磨平。
她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殊不知那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沈婉辭不知道在落地窗前站了多久。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她才回過神來。
沈婉辭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去浴室簡單洗了澡。
從浴室出來后,陸時安也醒了。
陸時安頂著一頭雜亂的頭發,揉著眼睛走出臥室:“媽媽,我們去機場接上干爸,再去找爸爸嗎?”
沈婉辭揉了揉兒子凌亂的頭發:“先去吃飯,然后去機場接干爸。”
母子倆洗漱完換好衣服,去酒店餐廳吃了早餐后,就去了機場。
去機場之前,陸時安特意去花店,買了一束賀云崢喜歡的西伯利亞百合。
一小時后。
洛杉磯國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