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家貧,自個留在辰州府等成績,住宿雖然不用錢,吃喝可要自個出,這還是小數目。
大頭是鏢隊費用,得要幾兩銀子才能回家。
李寡婦的兒子思來想去,寧愿錯過“簪花宴”,也不想家里的寡母沒日沒夜地刺繡。
反正要是高中了,也有人通知。
吃瓜書生丙也知道李寡婦的兒子,之前還取笑家窮逞能去讀書,還做大頭夢高中。
如今大頭夢成真了,窮書生高中了,想到這里,心里不是滋味。
看了看左腿,又看了看右手,病情還未完全恢復,吃瓜書生丙后悔不已。
如果這次能參加院試,說不定就成為秀才公里。
吃瓜書生丙不由地做起白日夢了。
吃瓜群眾丁拉著吃瓜書生丙問道:“好后生,上一次有幾個高中啊?這次比上一次少,還是多?”
群眾就喜歡比較,新知縣和舊知縣,也不知道哪個厲害呢?
反正目前來說,兩個知縣大差不差,他們的生活沒什么變化。
這個問題吃瓜書生丙還真知道,笑呵呵地說:“上一次也是8個考生上榜,這一次也是8個考生上榜,哈哈哈,兩次上榜的人數一模一樣呢。”
吃瓜群眾戊不由地驚訝:“什么,竟然一模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這也太巧合了吧。”
吃瓜群眾己忽然插話到:“一模一樣有什么奇怪。孫知縣還不是跟上任知縣那樣讓我們交那么多糧稅。哼,一點變化也沒有。”
心里暗暗地罵:天下烏鴉一般黑,孫知縣和前任知縣,不,前前任,前前前任都一模一樣,都是黑心的,讓他上交那么多糧食。
這話一出,大家無話可說了。
因為說得太對了。
剛上交了夏糧,那一個心疼啊。
一麻袋一麻袋的糧食入家門,轉眼就一麻袋一麻袋的糧食出家門。
每當想起這個,吃瓜群眾的心就好疼。
同時狠狠地把孫山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