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教諭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卷子,目光再從卷子移向桌子的包裹。
剛才孫知縣說什么啊?
他好似在說這些卷子是從岳麓書院,金陵,京城帶回來的?
他好似在說把這些卷子送給他們?
這,這些卷子是跟他想象中的那些卷子一樣嗎?
怎么孫知縣第一天上任,就給他們送上如此珍貴的禮物?
這一切來得好夢幻,鄧教諭害怕自己活在夢里,而不是現(xiàn)實(shí)里。
不僅鄧教諭愣住了,一眾官吏也愣住了。
就算他們不在教育領(lǐng)域這一塊,但也知道卷子的重要性,而且還是從名校,名地方弄來的卷子,并不是一些山旮拉之地帶過來的。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知縣給縣學(xué)贈送卷子的。
這個孫知縣,非同尋常啊。
不,孫知縣還未上任就非同尋常。
試問有哪個知縣走在沅陸的半路就把土匪殺光光的。
孫山依舊保持溫潤如玉的微笑說道:“鄧教諭,希望這些卷子能幫助到學(xué)生們,也希望我們的學(xué)生能考出好成績。”
鄧教諭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卷子,略帶激動地說:“大人,我們必定不負(fù)大人的眾望,爭取考取好成績。大人,謝謝你給縣學(xué)贈送那么珍貴的卷子。”
沅陸縣的教化在辰州府排中等,但在整個湖廣省就排不上名次。
這么多年了,整個沅陸縣就走出三個舉人,至于進(jìn)士,還是在吃零。
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條件有限,單靠努力,沒有資源喂養(yǎng)是不行的。
鄧教諭雙眼冒光地盯著孫山。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新上任的縣令一來就給他們那樣大的驚喜,一來就給他們帶來如此珍貴的禮物。
不管新縣令想收買縣學(xué)的心,還是單純地想贈送,鄧教諭都心存感激。
又悄摸摸地瞄了一眼王縣丞。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一個外來的孫知縣比本地的霸總王家還關(guān)心沅陸的教育。
走出沅陸的三個舉人,從未有一個向縣學(xué)贈書,也未有一個關(guān)心沅陸的學(xué)子的讀書。
他們這些舉人自己考上舉人后,不是遠(yuǎn)走高飛,就是收收埋埋,把資源捂住只留給家里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