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崢站在病房門口,隔著玻璃看著里面眼神空洞的女人,臉上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助理遞來一份剛整理好的文件,低聲道:
“沈總,許父許母已經全部招了,從當年算命先生的話,到逼迫許夏輟學打工,再到婚禮當天溺死許夏、讓許冬頂替身份,所有細節都錄了音,也簽了口供按了手印。”
沈意崢接過文件,指尖劃過
“許夏”
兩個字,眼底翻涌著壓抑的怒火。
他從未想過,世界上竟有如此冷血的父母,也從未想過,自己深愛的人,竟然是以這樣殘忍的方式
“留在”
自己身邊。
三天里,他派人盯著醫院的一舉一動,也讓律師整理好了所有證據,只等著將許冬從醫院接回去,親手撕碎她所有的偽裝。
三天后,許冬還沒從自殺未遂的恍惚中緩過神,就被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強行架上了車。
她掙扎著尖叫,指甲抓傷了保鏢的手臂,卻還是被死死按在座位上。
直到車停在熟悉的別墅門口,她才意識到,自己又回到了這個華麗的囚籠。
被扔進臥室的那一刻,許冬癱坐在地上,看著熟悉的水晶吊燈,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還在自欺欺人,覺得沈意崢只是一時生氣,只要她再裝裝可憐,再提起過去的
“甜蜜”,總能讓他回心轉意。
第二天下午,沈意崢推開了臥室的門。
許冬立刻收斂了情緒,紅著眼眶撲過去,想抓住他的手臂:
“意崢!你終于來看我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自殺,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