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崢從善如流:
“爸媽說的是。那我們就做最溫和的理療,但基礎的水感練習不能停,不然肌肉記憶會退化。”他“貼心”地只讓她在淺水區做漂浮練習,卻讓許冬每一次都如臨大敵,丑態百出。
一看不行,許冬又生一計:
“意崢,我最近老是突然頭暈,站不穩,醫生說是耳水不平衡,可能不適合再做旋轉動作了。”
沈意崢憂心忡忡的走上前:
“耳水不平衡?這可是大事!必須全面排查神經內科和耳鼻喉科!”
又是一輪全方位的精密檢查。
結果再次顯示:前庭功能一切正常,無明顯器質性病變。
許母趕緊心疼地說:
“肯定是傷心過度氣血虧虛!得大補!意崢,訓練的事先放放吧?”
沈意崢點點頭,溫柔的同意道:
“好,那我們就不練高難度動作。但日常的水中適應性訓練必須堅持,這對恢復平衡感也有好處。”
他陪她在泳池里進行最基礎的行走和憋氣,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她僵硬的動作。
被逼到絕境的許冬,在一次沈意崢“鼓勵”她嘗試簡單跳臺時,崩潰大哭:
“意崢!我不要!我害怕!我一站上去就看到冬冬在下面看著我!她怪我!她怪我搶走了你!搶走了她的一切!”
她試圖用“創傷后應激障礙”和“
負罪感”來道德綁架他。
許父許母立刻圍上來,老淚縱橫:
“意崢啊!孩子都這樣了!算了吧!咱們家不缺冠軍,只要夏夏人好好的就行!”
沈意崢將她緊緊摟在懷里,聲音低沉而充滿憐愛:
“傻丫頭,說什么胡話。冬冬的意外怎么會是你的錯呢?別怕,我陪著你,我們慢慢克服。”他轉而對她父母說:
“爸媽,越是害怕越要面對,否則心魔一輩子都除不掉。
我們不能放棄夏夏,她是冠軍,她必須回到她屬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