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通過夸大自己的病情,或者制造一些戲劇性的事件來博取別人的關注和同情。”
“比如,割腕?”
江柔看了我一眼:“比如割腕。而且,這種行為會不斷升級。如果關注他的人表現出厭煩,他還會采取更極端的方式,來留住對方。”
我的手心出了汗。
“那……沈梔梔呢?她看不不出來嗎?”
“當局者迷。”
江柔說:“尤其是,當這個人身上背負著沉重的道德枷鎖時,她不是看不出,是不敢看。因為一旦承認對方在演戲,就等于否定了她一直以來堅持的道義。”
車停在我家樓下。
“謝謝你,江醫生。”
“叫我江柔吧。”她說:“還有,離他們遠點,那是個旋渦。”
我點點頭。
我知道,她說得對。
5
我開始刻意躲著沈梔梔和許宸。
我申請了調崗,去了住院部的外科。
工作更忙,更累。
但也讓我沒時間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爸媽看我一直不提和沈梔梔的婚事,開始著急。
我瞞不住了,告訴他們,我們分手了。
我媽氣得差點暈過去。
“為什么?那個女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沒說許宸的事。
只說,是性格不合,累了。
我爸沉默了很久,拍了拍我的肩膀。
“分了就分了吧,我兒子這么好,不愁沒人嫁。”
沈梔梔的父母也來找過我。
兩位老人,眼眶都是紅的。
“寒舟,是沈梔梔對不起你,我們替她給你道歉。”
“叔叔阿姨,不關你們的事,是我和她之間的問題。”
“那個許宸……”沈梔梔媽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