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霧濃密而溫暖,涼風吹過,散了不少燥熱。
他們周圍一片靜悄悄的,又或者是牛島若利聽不到別的聲音。
這時,躺椅上的星野忽然動了一下,不知在呢喃著什么。牛島若利下意識地往墻后一躲,即便他壓根不知道少女究竟醒沒醒。
下意識地躲避,根本就不像他。因為這個少女,牛島若利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牛島若利有些煩悶得將牛奶盒捏扁,喝完最后一口,走到搖椅面前,靜靜地看著她。
睡著的少女眉頭是皺著的,顯得她的小臉像一個小苦瓜一樣。
牛島若利手不自覺地撫上了她的眉頭,想將她的眉頭撫平,一寸又一寸,不僅僅是眉……
他的手愈發往下,眼睛視線也跟著下移。
落在了少女的唇上。
他俯下頭來,手撐在搖椅的兩側,只是半寸的距離,懷里的少女忽然睜開了雙眸。
她的眼眸瞪的圓圓的,好像一只受驚的小貓。她的兩只手緊緊地攥著裙子,早上剛熨好的裙子已經有了褶皺。
“牛島前輩……”星野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少年的臉龐越來越近,她早已亂了方寸。
誰能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要再叫我前輩。”牛島若利故作嚴肅地說,他想起天童覺說的一句話,要變得親近,首先要從稱呼先改變。
他腦海又閃過下午她喚及川徹的那句“啊徹君”。
牛島若利的面色并未任何一場,只是語氣冷冷地,“叫我若利。”
“若利君……”星野乖乖地叫了。
她對于這些事情,總是乖乖的聽話。
不過是一個名字,一個稱呼,向來逆來順受的星野,都會配合。
“怎么在這里就睡了。”牛島若利“嗯”了一聲,將手上的另一瓶牛奶遞給她,“這是今天的牛奶。”
“謝謝……牛……”星野急忙剎車,改口道,“若利君。”
星野打開牛奶,吸了一口,小聲地吧咂了一下嘴,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