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兔前輩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假設(shè)一,我直接告訴他這是假的,他肯定會繼續(xù)鬧情緒,甚至還會覺得我不信任他。」
—「假設(shè)二,我若是說小野已經(jīng)出來了,那木兔前輩可能會情緒轉(zhuǎn)危為安,但還是不排除對小野鬧情緒的可能,甚至還會抓著小野不停的問。」
—「假設(shè)三,讓小野主動先開口,木兔前輩的情緒會轉(zhuǎn)危為安,但是可能還是會和假設(shè)二后面的情況一樣。」
在短暫的半分鐘。
赤葦京治還是決定選擇了第三種說法,朝著星野點了點頭,拜托了。
而星野那邊也很混亂,一開始接通視頻的時候,她一下子手抖點到了轉(zhuǎn)鏡頭,這就導(dǎo)致了一開始被拍進去的是牛島若利。
更令人社死的是,她沒有戴耳機過來。
木兔光太郎的哀嚎聲定是被牛島若利都聽到了……
她朝牛島若利投了一個抱歉的神色,并小聲說道,“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牛島若利若有所思,但也沒計較什么,坐在臺階上,望著圓圓的月亮。
夏天的夜晚并不燥熱,反而很涼快,微風(fēng)搖曳著樹枝花葉,白熾燈散發(fā)出來的光照的樹影婆娑,他又不禁側(cè)頭看向坐在搖椅上的少女。
她穿著白色的烏野高中運動服,一頭白發(fā)被她束了起來放在前面,氣質(zhì)干凈又有一絲疲倦,縷縷燈光投注在她身上,她皮膚極白,能透光般,她耳邊的碎發(fā)因風(fēng)而起,頭微微地低,手里攥著手機。
她是不怎么說話的,又或者是說話輕輕的,偶爾手機那邊傳來除了木兔光太郎之外的兩個男聲。
其中有一個他聽著熟悉,約摸是梟谷的二傳手。
“這周末回東京嗎?”星野聽著木兔光太郎問道,他的眼睛亮亮的,好似貓頭鷹,每每她看著哥哥的眼睛都會愣個兩三秒。
那是一雙充滿的希望,充滿著陽光的眼睛。
和她現(xiàn)在的完全不一樣。
星野想到烏野的排球部可能會有周末的工作,暫且拒絕了哥哥的要求,“估計不回。”
“那我和赤葦還有黑尾研磨一起去宮城找你玩吧。”木兔光太郎更興奮了,等的就是星野說的這句話。
“誒?”
“京治哥哥和研磨前輩也這么說嗎?”星野呆住,不可能……這拒絕不可能,赤葦京治可能會因為她的哥哥的同意,但是研磨……
沒道理啊。
更何況,他們要是來宮城,那她豈不是沒有休息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