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道人家,最要緊的便是為夫家開枝散葉,你連胎兒都懷不上,還肖想管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也懶得再多說什么了,你自己且好生掂量著,你若再懷不上身孕,便自請下堂罷!”
趙氏發泄完,便不再理會姜姝,一甩衣袖大步踏出房門。
子嗣是姜姝的軟肋,但凡說起來,她總要十分傷神。姜姝默默垂下眸子,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她生得美,笑起來燦爛若晚霞,憂愁之際又沉靜如碧水,陸長易看著她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心疼之余又涌起了蓬勃的欲1望。
他悄悄摸向身下,那里沉甸甸的,雖未徹底起來,卻也充滿生機,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獸。
陸長易伸手把姜姝拉到榻上,啞聲道:“姝兒,我幾天日日都喝醫師開的方子,自覺強健了許多,不若我們再試一試罷!”
削瘦的、軟綿綿的身體覆到姜姝身上,姜姝本能地便想推拒,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侯夫人的逼迫,姜姝只得強壓下把陸長易推開的沖動,抬起雙臂,環住陸長易的腰。
姜姝回想著避1火1圖上的圖案,咬緊牙關,疼痛再次襲來,她只當初夜會疼,原來以后也是會疼的。
姜姝悄悄安慰自己,扛過去就好了,說不定這次就懷上了呢,以后便再不用膽顫心憂。
可惜,終究還是沒有成事,陸長易像氣球一樣,很快就萎靡下去。
姜姝頓住,察覺到身下那人越來越僵硬,體溫也越來越涼,她的心也慢慢沉到谷底。
姜姝深吸一口氣,從陸長易身上下去,仰躺到榻上。
千工床做工精細,床頂雕著大戶人家喜聞樂見的百子圖,姜姝盯著著那百子圖,不由沁出兩行清淚。
夜靜悄悄的,姜姝雖十分委屈,卻也不敢哭出聲,待陸長易睡著以后,她摸黑穿上外衫,提步行到院外。
信陽侯府有一片湖,月光照到湖水上,映出粼粼的光,姜姝坐到湖邊的石凳上,雙手扶著椅背,終于痛哭出聲。
她知道自己不能責怪陸長易,可她又能怎么辦,她半點錯處都沒有,難道真的要讓趙氏以她無子為由,把她休回娘家嗎?
心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雖然不致命,卻也不能痛快過活,除了借1種,姜姝根本找不到保全自身的好辦法。
可她、可她……不到萬不得已,她又哪里做得出借1種這么齷齪的事情?
思緒結成一團亂麻,怎么都捋不清明,姜姝低低啜泣著,眼淚像是決堤的水,把她的衣襟染的濕漉漉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因著痛哭了一場,姜姝雖還是沒有找到應對趙氏的法子,心里卻暢快了很多。
她坐直身子,欲要往欣春苑折返,卻見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將一塊兒手帕遞到了她面前。
“弟妹,把你的眼淚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