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些米粥吧。”林從南剛才和秦韻華一直在廚房忙活,兩個人做的是紅糖米粥和紅糖燒餅。
紅糖是林從南從他們家里拿過來的,秦韻華不舍得買紅糖,這東西比白糖要貴上不少,一樣的價格能多買好些白糖。
不管是楊奶奶還是宋白柚都受了驚嚇,加上身體虛弱,喝些紅糖對她們都好。
秦韻華有很多話想問宋白柚,也沒有著急在這一會兒,跟著林從南去廚房把飯端了出來。
配菜就是家里腌的那些咸菜,種類也很多,有蘿卜丁、蘿卜纓子做的雪菜、脆脆的黃瓜、豆角,加上熱氣騰騰的紅糖燒餅,是讓人看到就覺得是家的一頓飯。
紅糖燒餅吃起來軟軟的甜甜的,秦韻華做的不是那種燒餅里面帶紅糖餡兒的,而是把紅糖揉到了整個面團里面,一層層的折疊起來,烤出來的時候顏色也是褐色的。
這種燒餅做出來不硬,楊奶奶也能吃,她很喜歡慢慢咀嚼紅糖燒餅的感覺,再配上一碗紅糖小米粥,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吃完了,楊奶奶知道橫豎躲不過去,人就重新焦慮起來,非要去洗碗。
秦韻華就看著楊奶奶在那里自己折騰,見宋白柚已經(jīng)喝完了一碗米粥,就問她要不要再喝點。
熱乎乎的湯喝下去,宋白柚覺得身上好了許多,汗也出了不少,也終于有了回家的實感。
她沒有繼續(xù)喝下去,坐在一旁想著怎么開口。
“昨天奶奶出去了。”宋白柚決定從開頭講起來,沒有說楊奶奶去永樂協(xié)會。
但秦韻華早就知道楊奶奶去做什么了,見楊奶奶在門外面偷聽,只掃了一個眼神過去。
楊奶奶正好看到,人更心虛了。
偏偏這時候,楊奶奶想到她去永樂協(xié)會聽課得到的那筐子紅薯沒有拿回來。
還有錢——她都還沒有數(shù)清楚到底多少錢。
楊奶奶覺得天都塌了,耷拉著腦袋進了屋子,坐在了離他們最遠的凳子上。
“奶奶走了之后我就去后院和竹淵哥哥說話,我們兩個還說要做個苔蘚小瓶子,后來哥哥要去地里干活,我就回屋子了。”
宋白柚說到這里吞咽了一下口水,“后來我聽到外面有敲門聲,一開始沒有理會,后來那人就開口了,說奶奶生病了。”
“是男聲還是女聲?”
“不知道。”宋白柚垂下頭,“我覺得是女的聲音,可是現(xiàn)在仔細想一想,又不確定了。”
秦韻華垂著眼睛消化宋白柚說的話,這個人不管是男是女,最起碼知道她們家的事情,知道楊奶奶不在家里。
“后來呢?”
“我爬上天窗去看了看,是一個戴著口罩的人,怕我不相信,還拿了楊奶奶的帽子給我看。”
楊奶奶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候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趕緊去找她的帽子。
梨廬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