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項目看似是進入歐洲高端市場的捷徑,實則需要與一家擁有壟斷技術(shù)的德國公司合作。
而那家公司的總裁極度厭惡華而不實的夸夸其談。
我當初為了和他建立初步聯(lián)系,整整花了三個月研究他的喜好,才換來一次十分鐘的見面機會。
江馳拿著一份浮于表面的方案就想去談合作?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回復(fù)林霏:【知道了,讓他去。另外,幫我把我辦公室里那副我母親留下的《星空》油畫取出來送到我外公家。別的東西,他喜歡就都送他。】
那副畫是我親生母親的遺物。
至于其他的,不過是身外之物。
我很快投入到歐洲分公司的整合工作中。
父親果然如我所料,以“支持江馳新項目”為由,大幅削減了給我的預(yù)算。
沒錢,沒人,內(nèi)憂外患。
所有人都等著看我灰溜溜失敗回國的笑話。
一天深夜,我正對著一堆財務(wù)報表頭疼,接到了父親的視頻電話。
屏幕里,他罕見地帶著一絲怒氣:
“沈南星!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讓你去整合分公司,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弟弟在國內(nèi),項目做得有聲有色,馬上就要去德國談下核心技術(shù)了!你再看看你!”
江馳探過頭來,故作關(guān)切地勸道:“爸,您別生姐姐的氣。姐姐一個人在國外也不容易。姐姐,你要是缺錢就跟我說,我的項目資金很充裕,可以先撥給你一點。”
他那副施舍的嘴臉,比父親的責罵更讓我惡心。
我看著屏幕里父慈子孝的模樣,忽然笑了。
“好啊。”
我語氣輕松:“既然江總這么有信心,不如我們立個軍令狀?”
“三個月為期。如果你的萊茵之光成功了,我自愿放棄歐洲分公司的一切職務(wù),回國給你當助理。如果我讓歐洲分公司扭虧為盈,你就把繼承人的頭銜還給我,滾出沈氏。”
江馳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敢這么剛。
我爸則皺著眉,顯然覺得我是在胡鬧。
“南星,別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