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狄拉克函數(shù)（第2頁）

紀明川望著窗外景色，忽然開口：“楚天青，全都做對了。”

“是吧，”王秀蘭攤開教案，“我也看出來了，她特別聰明。”

這時，宋遠舟恰好從辦公室門口經(jīng)過。王秀蘭偏過頭，喊了一句：“班長，過來一下。”

宋遠舟快步跑進來：“王老師。”

王秀蘭說：“你去把楚天青叫到辦公室來，老師有事找她。”

此時，紀明川正坐在關(guān)書倫的辦公桌旁，身體微側(cè)，盯著那一份被抽出來的物理試卷。

關(guān)老師一題一題批改，神情專注，偶爾皺一下眉頭。

選擇題全對，填空題錯了一道。

關(guān)老師看著那道錯題，忍不住嘆了一聲：“這一題，你不該錯的啊……”

這一句話還沒說完，楚天青已經(jīng)走到了王秀蘭的辦公桌前。

王秀蘭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用塑封紙盒裝著的全新保溫杯，遞了過去：“這是學(xué)校新發(fā)的，質(zhì)量挺好的，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楚天青愣了一下，雙手緊緊貼著褲縫，遲遲沒有接過保溫杯。

她并不是不需要這個杯子，事實上，她太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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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拉克函數(shù)

她也不是不喜歡新的、干凈的、毫無瑕疵的東西，對她來說，那實在太珍貴了。正因為太明白它代表的分量，她才不敢輕易伸手。

那種“為她準備”的感覺，讓她欣喜，更讓她惶恐。她怕自己接受得太自然，反而顯得不知輕重。可她也是真的想要……想要留下它。

王秀蘭看懂了她的遲疑，語氣更溫柔了幾分：“昨天你那個杯子炸了，手沒事吧？燙得重不重？”

楚天青猛地回過神，連忙點頭：“沒事了，老師，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王秀蘭催促了一聲：“行，拿著吧。”

楚天青雙手捧過紙盒，高高興興地說：“謝謝王老師！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別光保存啊，”王秀蘭被她逗笑了，“拿去用吧，這在網(wǎng)上都賣兩百多一個呢。”

兩百多塊錢的保溫杯？

楚天青幾乎懷疑它是金子做的了。

至于黃金多少錢一克，其實她也說不上來。因為她知道自己買不起，所以從未注意過相關(guān)消息。

楚天青又輕聲說了一句“謝謝王老師”，雙手抱緊紙盒，正要離開，忽然聽見關(guān)書倫對紀明川說：“你這道大題最后一步也寫錯了，哎，扣兩分。我看看你總分……九十四，還好，應(yīng)該是你們十七班最高分了吧。”

楚天青腳步一頓，轉(zhuǎn)身跑了過去：“關(guān)老師，可以看一下我的卷子嗎？”

這一個問題，好像惡魔低語。

紀明川在心中默念一聲“完了”。

關(guān)老師果然答應(yīng)了楚天青的請求。他找出了楚天青的試卷，拿起紅筆，開始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