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為我打開車門,面無表情地引我進去。
“林小姐,先生在樓上書房等您。”
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后。
前世,我第一次來這里時,嚇得瑟瑟發(fā)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而現(xiàn)在,我走在這熟悉的長廊上,內(nèi)心平靜如水。
書房的門被推開。
我一眼就看到了陸沉淵。
他穿著一身睡袍,坐在輪椅上,膝上蓋著一條羊絨毯。
窗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卻照不進他眼底半分。
“林如海的女兒?”
他語氣冰冷,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沙啞。
“是。”我平靜地回答。
他終于正眼看向我,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個假貨。”
“我還以為,他會把他的寶貝疙瘩送過來。”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的殘疾和脆弱,都是裝出來的。
從前我被他這副樣子騙了,以為他只是個可憐的病人,對他百般示好,掏心掏肺。
換來的,卻是他變本加厲的折磨。
“滾出去。”他似乎失去了興趣,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別讓我看見你,礙眼。”
這便是我們的新婚第一夜。
和前世,一模一樣。
但我沒有像前世那樣驚慌失措,甚至沒有避開他審視的目光。
門外,管家和幾個傭人站在不遠處,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