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予取予求,讓我們都明白了一件事。
在他們眼里,我不是女兒,不是姐姐,而是一個可以隨時犧牲的工具。
“既然他們想看一出苦情戲,那我們就演給他們看。”我提議道。
“演得越慘,他們就越會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鄉(xiāng)下的林薇和那個保險箱上,也就越不會來煩我們。”
陸沉淵懂我的意思。
我們要讓他們相信,我正在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精力去想別的,更不可能覬覦那個保險箱。
所以從那天起,我和陸沉淵心照不宣的演起了戲。
他繼續(xù)扮演傳聞中那個性情暴戾、喜怒無常的活閻王。
而我,則扮演終日被他折磨,瀕臨崩潰的替嫁新娘。
我算著時間,撥通了繼母的電話。
“喂媽?”我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是恐懼。
“怎么了這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繼母十分不耐煩。
“媽我受不了了”我泣不成聲,“陸先生他他好可怕他剛才又發(fā)脾氣了”
“他說他說我走路的聲音太響,吵到他了”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怕我會被他打死”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書房門口的陸沉淵。
他心領(lǐng)神會,拿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砰!”
一聲巨響,通過聽筒,清晰地傳到了林家人的耳朵里。
“滾出去!”陸沉淵暴怒的吼聲隨之響起,“我不想看見你這張晦氣的臉!哭哭哭,就知道哭!再讓我聽見你哭一聲,我就撕了你的嘴!”
“啊!”我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隨即慌亂地對電話那頭說:“媽媽我不跟你說了他他過來了”
我“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