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禮監。
燈火搖曳中,馬進良等人相繼一個一個進入窗門關緊密的房間。
“計劃布置后擅離職守者格殺勿論;埋伏后連只蚊子都不準離開那里一里之外。”雨化田只有股不怒而威的霸氣“明白?”
“是,屬下明白。”馬進良是最后一人。
待他離開后,雨化田站在鋪著監獄平面圖的桌案前“大致就如此安排,你還有何要說的嗎?”朝身邊人看去。
曹少欽坐在輪椅上“沒想到你還搞這套。”
“這是公主的謹慎。”朱寧寧最在意的就是事情的保密性,多少事情都是不保密所有才會功敗垂成;所以她讓雨化田將所有事情都拆分成一部分一部分,除了制定計劃之人,無人能夠得知整個計劃的部署情況,這在一個方面也防止了滿盤皆輸;雖然很麻煩,甚至還有銜接的問題;但只要時間久了,有了默契這些便不是問題。
曹少欽眸光一閃“小女兒的心思是細密,但如此草木皆兵,難成大器;不過一個趙懷安……”
雨化田未駁“小心駛得萬年船。”自己自然明白何時該做什么“丫頭是想的多,但也并非都是不好。”
“非要如此?”曹少欽也自知剛才那句話自己失言了,就是這個趙懷安才害得自己如此人不人鬼不鬼“曹劌論戰中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曹公未見過江海之浪吧。”雨化田答不對言。
曹少欽先前不語,可他是何等聰明之人;不久后便陰笑了起來“別說這也是丫頭的主意。”
“有些,她不是經常說長江后浪推前浪——”說了半句雨化田便停了。
曹少欽聽出來他言辭中的嘲譏,略抬下顎“好,本督就瞧瞧你這后浪到底有多大的力了!”
雨化田微微一笑,流光乍現盡在不言中。
◇◇◇◇◇◇◇◇◇◇◇◇◇◇◇◇◇◇◇◇◇◇◇◇◇◇◇◇◇◇◇◇◇◇◇
京城內某處。
常小文七繞八繞總算把尾巴丟開了,進入了一處民宅;哈剛童嘎一直跟到屋外,被常小文留在外面警戒。
“此為何意?”常小文瞅瞅擱身邊的二箱黃白之物。
顧少棠單手后負,正身佇立“這是王爺的禮。”
常小文挑了眉,勾起嘴角“給我?太少!給我族人,更不夠瞧了。”
顧少棠面無表情“東西已送到,收不收,你的事!”說罷,轉身就走。
“還正應了你們漢人一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堂堂綠林顧少當家的,竟然淪為送物跑腿之人,這目刮瞎了吧。”常小文半譏半嘆“還是個不盡心的,何時你辦事只辦一半了?”
顧少棠佇足,回眸“你也是聰明人,如今約你一見不易,我費心布置又送上禮,你該知曉。”
“話不說不清。”常小文淡笑“再者我也言明了——少了!”不肯就范。
“事成才有重禮,今不過是定金。”顧少棠也不是善茬“在江湖多年這都要我講明?還是驛館待的太舒服了,都不記得了?”側身,將嘲諷扔回。
“強買未必有強賣。”常小文換了個坐姿“這買賣不談,如何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