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真是太好了。”寧寧仰頭笑“我們都不懂,現在腳也洗好了;我要回房睡覺去了。”
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又被抱起。
寧寧看著他的床鋪越來越近“小雨哥,我還是回房自己睡吧。”
雨化田垂下的一縷發掃在她頰上“奴婢雖然不懂公主,卻知道一點。”
啥?
“公主一向跟奴婢講公平二字!”雨化田將不能動的她放在床鋪上,象牙席上的冷讓寧寧一震;自己也上榻,倒臥而下,伸手拉過錦被將二人蓋住“奴婢服侍了您,如今您也還奴婢一愿;奴婢也想與您多親多近。”
二人共枕一個瓷枕,古代那個陶瓷做的枕頭你說有多小啊;可見二人靠的有多近。
朱寧寧知道這次完全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腳了,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雨化田,你好像沒洗手吧。”在給我洗完腳之后。
一只捂住了她的嘴,雨化田閉著眼,微笑“殿下,食不言寢不語。”然后不再開口。
朱寧寧白眼一翻:就算是浸了花香的水洗完腳出來,還是有味啊!算了,反正姐姓朱嘛,同音,同音,將就了!郭芙蓉說的好,再苦再累就當自己二皮臉嘍!
◇◇◇◇◇◇◇◇◇◇◇◇◇◇◇◇◇◇◇◇◇◇◇◇◇◇◇◇◇◇◇◇◇◇◇
睡到半夜,雨化田就睜開了眼;他喜歡點著一盞燈睡,倒不是怕黑,而是給自己和別人都提個醒。
這丫頭完全賴在他身上取暖,是的,自己鋪的象牙席很涼;她最近一直怕寒,自然受不住。
沒多余肉的臉一付十分安心呼呼大睡的模樣。
她是信任他的,同時又懷疑的很深。
是啊,若是無她;西廠必定是比東廠更恐怖的地方,曹少欽會做的他可以做的更好。而如今西廠弄得在自己看來有些半調子的地步還不都是有她在中攪局。
信他又疑他!
真跟她娘一個樣,但不同的是;她信他直接,疑他也一樣不會責怪;就算懷疑自己想要了她的命,甚至是比命更重要的尊嚴的時候她都只是狼狽的逃開。從未起對自己不利的一絲念頭!
就是因為知道他容忍她靠近,容忍她胡為,容忍她站在自己身后抱著自己的頸項。
但他也疑她,疑她為何有時好像無所不知似的,又有時又什么都不清楚了;她那些古怪的有些離經叛道的念頭究竟是誰教的?她有他不知的老師嗎?不,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至少在宮里的時候她的一舉一動自己都很清楚,那是在外面所謂賑災之時認識的什么人嗎?好像又不像,因為很多念頭她從小就有。
特別是她總能看似無心的化解一次次的危機,甚至是趁勢擊打對手;又讓他覺得她或許根本沒看來的那么簡單。又是這種不確定讓皇上貴妃、讓朝野上下都各自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