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視四周,并未有什么不對。
這樣的平靜在此刻突兀的令人憎惡。
……
長時間的停留讓馬匹都站不住了,原地打起圈;手一拉,拉住韁繩,讓坐騎安靜。
雨化田懂,這是趙懷安的拖延計劃;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在等待里隨著時間的流失,忍耐力會漸漸降低,煩雜和焦急便會充斥,讓人出錯;被人謀得機會。
果不其然,在等待一個時辰后;有人從另一邊慢悠悠而來,正是趙懷安本人。
雨化田坐在馬上,化雨劍就在腰間,靜待。
趙懷安則四處看看,停在對面一米開外。
二人對視。
趙懷安對雨化田的冷靜由衷欽佩,他是倨傲自負的,并極其聰明;這些都和曹少欽很像,可有一點,他的忍耐力強過曹少欽數(shù)倍。
“看起來我們二人還有些相同點,都對彼此不信任。”趙懷安沒有看見令國洲。
雨化田沉默,只看著他。
趙懷安并不在意他凌厲如刀的視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雨化田,我也可以告訴你,今天我若回不去,她就不會活過明晨。”
雨化田反笑了出來,聲音如同冰棱互相撞擊。
趙懷安挑眉“怎么?認為我不敢?”
“那么就告訴我她的尸首在哪兒,我就告訴你,那人被扔在亂葬崗的大致方位。”雨化田凝著三分笑意。
趙懷安本以為自己抓住朱寧寧,雨化田一定會被逼的就范;可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態(tài)度:閹賊果然無情!
也在這個當(dāng)口,雨化田突然舉手。
趙懷安后退一步,長劍在手。
可幾乎就在眨眼一瞬間,長槍短劍,弓弩手幾乎如同潮水般黑壓壓一片圍了個水泄不通,以趙懷安為中心,將十里鋪鋪滿;那些弓弩手爬在樹上,拉開弓弦瞄準(zhǔn)了趙懷安。
“哼!”此刻縱然趙懷安三頭六臂都決計都逃脫不了的,這里的人泡過最冷的水,趟過最臟的泥,吃過最難以忍受的食物,常人不能忍不能耐的,他們都必須經(jīng)歷;練的就是銅身鐵骨的高強本事,鍛造的是剛強不屈的忠誠心志。
馬進良沖在最前面“趙懷安,公主在哪兒;說出來,饒你全尸!”
“雨化田,有本事你我單打獨斗;只靠人多有何本事?”
“我的確沒你有本事,劫持一個小姑娘。”雨化田根本不為所動“拿她的生死逼我就范,趙懷安,你不是一人來的吧,既然來了就請出來吧!那位紅顏知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