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他們身后一眾錦衣衛里,一頭黑色小毛驢如若無人而入;隨著她的入內,錦衣衛就自覺退到二邊。而毛驢上坐著一個吊兒郎當的小姑娘?!
參謙之幾乎是奔命于她面前,跪地。
小姑娘手一抬,他立刻起身,跟在左右。
小姑娘身邊跟隨著十數人,其中一人手中持一黃金令牌;不過隔的遠看不見令牌上的字。
旁人不認識她,萬喻樓卻太知道來人是誰了;僵硬的臉堆起比哭還難看的笑意,推開身邊人,急忙下了閱兵臺。
來人繼續讓小黑毛驢走入,時不時向身邊錦衣衛打招呼“王叔、李大哥,好久不見;一切都好嘛?”
被點名的錦衣衛都各自低頭后退一步。
“小姐小心。”趙通拉住毛驢,讓她下來。
萬喻樓正到她面前要行禮,小姑娘抬手“小馬哥,趕快的,扶著點;萬爺爺,這不是折了寧寧的福嘛;您老吃的咸鹽粒子比我這個晚輩吃的米都多,在家里讓您給我行禮是規矩,這在外面虛禮也就不興了;更何況您可是欽——差!”欽差二字咬的特別重。
面具男立刻伸手去扶。
萬喻樓馬上明屈身,暗閃開“您怎么來此了?”
“三月下揚州,我這也不是碰巧遇上了?!毙」媚锏娜菝膊⒉皇殖鎏?,彎著嘴角嬉笑著的模樣卻很是可人“萬爺爺是不是寧寧打擾了您的公事?”
“沒,沒有?!比f喻樓低聲。
眾人都從未見過權傾朝野的東廠督工竟然如此低聲下氣,都不禁疑惑來人的身份;幾位高官漸漸猜到了幾分眉目,卻都不敢出聲:二邊都得罪不起。
只見她也沒上閱兵臺,只看了一眼二邊的官員。
萬喻樓看向站在后面的參謙之,幾乎要將牙咬碎了:早知道她會出手,就干脆早殺了事。
“萬爺爺?!彼鹛鹨恍Α拔疫@次出來是偷溜的,出來時候也緊張;本來就是嘛,我一好孩子做不來壞事的;自然不曾顧慮周全;所以行到此處已經囊中羞澀了,這愁以后的日子沒法過呢;如今在此遇見您可真是巧了?!?/p>
萬喻樓忍住內火“那小姐想要多少?”因為她的行事作風內廷的人都知道,就是沒有把柄她都能顛黑倒白了,更何況看起來參謙之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她了;若能用銀子打發她自是好的,若不然——萬喻樓非常糾結,若她是隨便什么人都好,可偏偏她不是!且不說她是身份,就是她身邊這些看似普通的男子也不好惹;更何況還有……這正是殺也殺不得,求也求不得!
“嗯——五百萬兩?!毙」媚锟跉廨p巧的好似在說天氣真好。
眾官員卻倒吸一口冷氣。
萬喻樓涂了粉的臉更是白煞如死人。
“爺爺,你該不會是沒有吧。”小姑娘手一伸,趙通立刻飛身將扔在閱兵臺的奏折拿下交在她手中“可這上面清清楚楚寫了您在哪里收了誰的多少兩;這一趟出來收的是不多;才一百萬兩,不過您老多少收集可不光是那些浸了人舌頭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