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舫不想與她關(guān)系鬧僵“公主既然不急著回宮,不如去府里坐坐;承風(fēng)見你到了肯定高興。”
“我出來又不是為了他高興!”寧寧不以為意,不由咕喃一句。
顧峰立刻抓住話頭“如今公主也已定親,按理是不能再隨便出宮的吧;不過既然出宮了,就別到處走了;王爺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說著話就朝她伸手邀請。
“這西廠是公主心血,如今被廢,眾人都想與公主最后一別;故皇上同意她出宮。”雨化田擋攔了顧峰。
寧寧看見二人的手掌在接觸到時,赫然指寸相斗,只是一掌之間卻斗的眼花繚亂。
顧峰的武功果然不弱,雨化田收勢時,指骨間紅了。
“既然是皇上特準(zhǔn)的,那本王就不擾公主了;待下次有機(jī)會再邀公主到府里做客。”朱子舫仿佛沒有看見二人之間的掌斗,依然保持著風(fēng)范。
“好!”寧寧也微微笑,朝他微微欠身“下次有機(jī)會。”
朱子舫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寧寧盯著顧峰的背影眼神冷寒下來“顧老先生。”
顧峰停步,轉(zhuǎn)頭。
“顧老先生久歷江湖,不知聽過一句話嗎?”
“請公主賜教!”
“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次說這句話,寧寧不禁換上了宮中慣有的笑意——臉在笑眼睛卻銳利;再也無過去那般玩鬧之意。
“老夫孤陋寡聞了,多謝公主告知!”
“不客氣。”
瞧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寧寧轉(zhuǎn)身。
雨化田一張五指,只聽骨節(jié)作響“在這種晦氣地方,你倒也待得住。”能在剛死了人的法場待這么久,還順道威脅了一個武林高手;也就是她了。
這個顧峰,看來想法子先除掉他才好。
“可任他武功再高,也無法改變時間的力量;若真有你說的四年時間,我就不信他真能改變身體機(jī)能的逐漸衰敗。”寧寧跟著他走著,說的自然“練武功或許能減緩這種衰敗,卻無法真正改變抵擋;如今你就能和他對抗,四年后更不言而喻了;所以別太擔(dān)心啦!大內(nèi)也不都是庸手。”她不是個信鬼神的人,自然不覺有何不妥;面色如常。
這段很像射雕里郭靖對歐陽鋒所言的;她如今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擔(dān)心?”他從她嘴里聽到這二個字有點不爽“哪知眼睛瞧見了?”
二只眼睛都瞧見了!
從前這么近的距離,任誰與你動手都已可以在明年清明祭拜了,哪有他那般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