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他不管后面的人,自徑騎馬頭里走“我一直以為竹竿是沒腰的。”
朱寧寧氣結(jié),卻也說不出話來;自從中毒后她就沒胖過,長(zhǎng)的也不高;看了一眼身后,大隊(duì)人馬也跟來了,不過剛才的駱駝沒有馱人,而是馱著大批物資。
收回眼“能治我毒的人在龍門哪里?龍門客棧?為啥這里叫龍門?!笨辞懊纥S沙之地的別樣風(fēng)情。
“你又知道了?!”雨化田左手上纏了一根檀香佛珠串“龍門二字來自西夏古碑。”拉過大氅將懷里人裹住。
“唉,你總是說信己不信佛;怎么帶起這串珠子了?”寧寧眼角瞄到他腕上的手串“這串珠子還是上次我和娘去大覺寺的時(shí)候我讓大和尚給的,你一直沒帶過。”
他抖動(dòng)袖子,讓袖遮住了佛珠“還有好些路,睡會(huì)。”
“在船上睡飽了?!边@會(huì)兒興頭正好“風(fēng)挺大的?!?/p>
面紗頭罩早就準(zhǔn)備好了,她看見的;不過如今看起來還用不著。
趕路的時(shí)辰最難打發(fā)。
她說說不睡的,到后來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小姐,小姐?!倍呌腥嗽诔?。
“到了?”惺忪睜開眼,卻見素慧榮扶扶著她;習(xí)慣的往下看,雨化田的黑色大氅裹在身上“我們到了?”
“還沒?!?/p>
“這里是哪里?”看起來是在屋子里。
素慧榮遞給她水“我們?cè)隗A站,離龍門客棧還有50多里地;今夜我們?cè)诖诵菹?,明日就直接去客棧;小姐,你餓嗎?婢子給你端些東西來?!?/p>
“不餓,睡的太多;頭疼。”朱寧寧將大氅放到一邊“天氣如何?”記得好像有龍卷風(fēng)。
“風(fēng)很大?!彼鼗蹣s扶她起身“這里長(zhǎng)年不怎么下雨。”
“辛苦你陪我來此了。”朱寧寧揉揉太陽穴“其他人呢?!?/p>
“督主和檔頭們?cè)谧h事?!彼鼗蹣s邊答她邊收拾床鋪。
寧寧坐在妝臺(tái)前“你怎么會(huì)入西廠的?你家人同意你做暗探嗎?”
“我是孤兒,本來在周大人家做侍女;后來周大人被東廠所害,我也差點(diǎn)被賣入青樓;是督主救了我,不,是公主救了我?!彼鼗蹣s整理好床鋪。
寧寧疑色“我?”不記得。
“公主救的人太多自己也不記得了。”素慧榮難得如此柔和。
朱寧寧搖頭“可害的人也不少,被我抄家的府宅里面的男女都流配千里或者沒入賤籍后代都為奴為妓了;其實(shí)那些人作惡與他們的家人奴仆也沒關(guān)系;大概如此才會(huì)有人那么想我死?!甭柤纭八懔?,我做都做了;也不怕什么來殺,我朱寧寧只做我認(rèn)為對(duì)的事情;不愧我心就行了,管不了那么多!”
素慧榮見她很是想得開“公主放心,督主不會(huì)讓公主有事的。”
“我相信啊?!睂?duì)此她一點(diǎn)不懷疑“我只怕我保護(hù)不了他,慧榮,萬一,我是說萬一他有危險(xiǎn),你別管我;只要他活著就好了?!鞭D(zhuǎn)身握住了素慧榮的手“你和我約定!你是西廠的人,他是西廠督主,你必須保護(hù)的人是他而非我!”
素慧榮楞了,只是手被她握的很緊;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女性的直覺讓臉色又變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