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慢慢的變小,天空中的太陽也終于擠出來了。
它再次露出溫暖的笑容,可在涼州羌民眼中,這好像是無聲的嘲弄。
夜以繼日辛苦,整個部落只能救出一半的羊群,其余全部變成了冰雕,在這雪地里長眠。
更讓他們無助的是,那些沒有羊毛的綿羊,正在瑟瑟發抖的擠在冰冷的帳篷里。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羊群還能剩下多少?
當他們聽說,有人在議論,臨羌段攸有無數的錢糧。
他們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怒火,是的,就是那個漢人,他布下的毒計,害我們的羊。
若不高價收購羊毛,我們怎會剪羊毛!
就是因為沒有羊毛,我們的羊又怎能凍死這么多!
羌民的怒火成功被點燃,他們紛紛向首領請求,去臨羌向段攸討個公道!
眼看著各地羌民已經紛紛聚集,他們的怒火已經成功的點燃,各家的密探這才紛紛的撤回。
隴縣城門大開,無數的信使騎馬而去。
他們前往西涼各個城池,將長史代替刺史發布的命令傳去。
隴西牛家,牛夫人聽著手下的匯報,她的眼中再次浮現出興奮。
一旁的牛輔看著夫人不時的哼聲,拿舌頭舔著嘴唇樣子。牛輔又浮現出自己被鞭子抽打,夫人享受的模樣,他的身子不由的抽搐。
牛輔的動作讓本來享受的夫人失去了興致,她慵懶的揮了揮手,讓下人退去。
隨意掃了眼牛輔,這才恨聲說道。
“你姜子布就是動作再迅速,也不過是讓各縣加強防備罷了!”
“武威段家,我等著你們除名!”
耿家耿鄙聽著下人的匯報,那細長的眼睛突然變的銳利。
等下人退去,耿鄙再也忍不住了,他肆意的大笑。這兩年,他被段家打壓太狠了,如今才有機會報復一二。
至于損失些綿羊,那還算個事?
過了好長時間,耿鄙才收住笑聲,心情也慢慢的平復,這才吩咐程球。
“把我的書信,送到汝南陳家,老夫也該出山了。”
北地皇甫家,皇甫嵩與一位老者聽完下人送來的消息。皇甫嵩眉頭緊皺,嘆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