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疑惑的看著法衍,裝作不懂的樣子,也不言語,等著法衍繼續說下去。
只是一只手一直悄悄的到腰間摸去,隨時準備發難。
法衍輕輕一笑,又將桌上的酒碗端起,先是喝了一小口,這才繼續說道。
“你馬家,也算世家大族,據我所知,馬日磾在朝堂,屬于中統。”
“馬玩投奔韓遂,屬于叛軍陣營。”
“而你拜入主公麾下,屬于西涼大族勢力。”
“所以這才是你們世家長盛不衰的法則,不像我們,只能孤注一擲!”
法衍說完,將一碗酒一飲而盡,將腰中的兵符扔到桌上,隨即起身離去。
馬騰直愣愣的看著離去的法衍,又盯向桌上的兵符。
過了好久,馬騰緩緩的起身,恭敬的向門外行了一禮。
他今日欠法衍一個大情,若不是他點撥,自己的結局,比上次還悲慘。
其實法衍只需說幫助段波即可,沒必要透漏出張掖的消息。
再從后面一聯想,馬騰明白,這是段攸故意給他一個機會。
段波、田豐已經離開,現在法衍也將走,所有至于自己的人全都離開敦煌。
自己只需將軍中段波的親信除掉,很輕松的就能叛變。
可真的這么簡單嗎?
他法衍出言提醒,看似告訴自己要本分,其實在暗自告誡他,主公有后手。
他回想起跟段攸這兩年的情況,自己這個主公,在安民這一項,天下難尋其右!
能將蝗災剿滅的人,安置百萬俘虜,對他來說,難嗎?
有百萬俘虜,青壯最少有數十萬,他會缺兵嗎?
段公留下的四大都尉,那可是死亡精銳騎兵,可一直沒有他們在戰場上的消息。
馬騰不覺得背后一涼,他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犯傻。
若是自己今天舉兵作亂,他敢肯定,明天就會有數萬精騎進攻敦煌。
他往東方看去,眼神更多了忌憚。
這位主公,必將是西涼領軍人物,法衍說的對,每個人都有家族的使命,最好不要去破壞。
這任家主,就是一個蠢貨,明明都已經劃分了方向,還胡亂布置什么?
韓遂,哼,他也配我馬壽成輔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