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利益相左之時,該出刀子時,對方可比我們果決的多。”
段景點了點頭,他有些明白段攸的意思了。我可以跟你做生意,但大家必須都賺錢。
你想希望用交情,讓我段家少些利益,那不行。
“圭,你能明白仲遠(yuǎn)的意思?”
段圭先是點了點頭,這才解釋道。
“族長,如今我在洛陽,已經(jīng)和袁家、陳家、楊家、劉家、何家各族友善。”
“若是我能將咱段家搬遷到關(guān)東,也跟西涼張家一樣,咱們慢慢也能融入到那些大族之中。”
“咱們也不至于在這西涼這苦寒之地呆著,也能為家族找出一條路。”
段景聽著段圭的解釋,原本還有笑意的臉,立馬變的嚴(yán)厲。
“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多年在宮里怎么活下去的?”
“天真,你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想的透徹。”
“張家到關(guān)東什么情況,你不知道?”
“在關(guān)東排不上門面,在咱西涼,也從前三世家之位降了下來。”
“現(xiàn)在有蝗災(zāi),人家需要咱段家的家禽。”
“蝗災(zāi)結(jié)束之后,誰還知道咱們段家是誰嗎?”
“彎下腰跟他們說話,咱們永遠(yuǎn)都是一條犬。”
“就連成為惡犬和忠犬的資格,都不是咱們說的算。”
“只有咱們自己實力足夠了,能夠挺直腰桿,才能好好的和他們相交。”
段圭趕忙又起身向族長告罪,在段景面前,他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圭受教!”
段景這時臉色才好看一點,語氣也變的溫和起來。
“你也別覺得委屈,心里不痛快。”
“從今以后,不光是你,就連他爹段颎、老夫所有段家之人全都得聽從仲遠(yuǎn)的安排。”
段景這話一落,段文、段圭都震驚的看向他,就連段攸都覺得不可思議。
整整一個段家大族,全都要聽這個匆匆及冠的孩子!
眾人都不再說話,全都等著段景的解釋。
段景看著幾人吃驚的樣子,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這才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