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兩個被磕碎的雞蛋,又被迅速攪勻了一樣。
“砰。”
劇烈的疼痛,讓絡腮胡子直接跪在了地上。
“嘶……”
張景澄和幾名廚役,紛紛下意識夾緊腿,一副很疼的樣子。
這棺材子以前不就是個受氣包嗎?怎么現在變得這么殘暴了?
我,我以后還是別得罪這家伙了。
張寧仍不解氣,搶過張景澄手中的干柴,又蹦又跳地照著絡腮胡子的腦袋,一頓亂掄,直到打得絡腮胡子連叫都叫不出來了,才將目光看向其余幾名廚役。
幾名廚役紛紛后退幾步,驚慌失措道:“我,我們都是被這大胡子逼的。”
張寧根本不聽,老子管你這那的,照著幾名廚役的腦袋,就是一干柴掄了過去。
“還有你,別他媽以為你睡著了,老子就把你忘了。”張寧氣喘吁吁地拎著干柴,來到那名已經昏迷的小廚役面前,也給他腦袋來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后,張寧徹底沒有力氣了,一屁股坐在這小廚役的身上。
“老,老四……”張景澄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敢上前一步開口。
“嗯?”張寧一抬頭,就把他嚇退了好幾步。
張景澄找了個安全的距離,才笑道:“老四,你看這氣你也出了,那四百兩銀子是不是該給我了?”
“我認真想了想,咱們以前好像沒有金錢上的往來吧?”張寧喘著粗氣問。
張景澄點頭,“對,這是哥第一次跟你借錢。”
“那是上次我向你借一百文錢看病,你不肯借我。”張寧臉色一沉,“導致你在我這里的信譽極低。”
張景澄一愣,“還有這種事?什么時候?”
“四年前的八月初三。”
張景澄:“……”
尼瑪,什么人啊,四年前的小事居然能記到現在。
“所以你根本不想借我?”張景澄臉色一沉,“你敢耍我?”
張寧搖頭,“說什么呢,咱們可是親兄弟,我怎么會耍你?”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張景澄臉色緩和了不少。
“鑒于我們以前沒有信用往來,這四百兩我可以借你,但得有抵押物。”張寧笑笑,“畢竟這可是四百兩銀子,我謹慎一些,老三你應該會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