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火石的摩擦聲響徹寂靜的石室。
簡德將那支尚未抽完的雪茄點燃。
作為有誠信的買家,此刻到了該完成支付的時刻。
他深吸一口,喉結哽動,過肺,然后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煙本來就不該過肺著抽。
但誰讓他講信用呢。
透過青煙,他蹙著眉頭望向腳邊的貝拉。
那具身軀已然像是奇瓦瓦沙漠中,被掛在歪脖子樹上風干了十年的尸體。
然而她好像仍活著。
“求你別,傷害孩子。”
“這我無法答應。”
簡德左手掐煙又吸了一口,右手抬起了槍口。
“我今天消耗了不知多少獵魔子彈,渾身血液還被短暫吸干了。
“這都是有代價的,貝拉女士。
“我不做虧本的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估計死了尸體也為我提供不了什么價值了。
“你全身的精華,應該都集中在了那個孩子身上。”
他偏頭看向石臺,目光射去的那一刻,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惡意,又“嗚哇”大哭起來。
“你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沒死?”
“貝拉女士。”簡德輕咳一聲,一口煙霧吐出,“你之前說,死前知道真相是件幸福的事。
“但可惜,我不擅長讓敵人幸福。”
“嘭!”
紅色槍火爆燃。
衰弱的血族軀體已然無法維持強悍的結構,獵魔子彈鉆入顱骨的瞬間,貝拉那已形如骷髏的腦袋便爆裂開來。
空氣中揚起血霧,與雪茄煙氣交織纏繞。
“嗚哇!嗚哇!!”
哭聲令簡德有些心煩。
“咳,咳。”簡德皺著眉,感覺肺腔中像是鼓了個氣球。
他緩緩走上階梯,首先看向了瑞貝卡消失的位置。
最后一枚跳彈,他眼看著擊中了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