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杰克說,我母親把我抱來時,就用的這件衣服裹著。我不太在乎穿什么,先生。”
“那你父親呢?你聽說過嗎?”
“呃,那就更沒有了。”
“有的,你的名字一定是你母親給取的,里面必然帶著你父親的記號。”
簡德抬起眼,“你姓什么?”
“阿爾貝。”
達達尼昂有些疑惑地說,他還是沒明白為什么要問這些。
簡德表情沒變,只是勾了勾嘴角,踩滅煙頭,“嗯,很常見的法國姓。”
是的,在法國很常見。
但這里是大新地。
簡德走進一旁的酒吧,打了一杯啤酒坐回木樁上。
他盯著詹姆士,突然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口啤酒。
“阿爾貝先生,”他放下酒杯,指了指達達尼昂,“您看那小伙子穿的衣服,眼熟嗎?”
“剛剛他害怕,躲得遠,您恐怕沒來得及看清吧?”
詹姆士如機械般緩緩抬起頭,順著簡德的手指盯著看了好久。
“騎兵制服?”
“是的,”簡德微笑道,“上士制服,比您身上這件,低了一個軍銜。”
“我如果沒猜錯,1865年南北戰爭結束的前幾個月,您應該還在家輪換休假,被召回部隊后,晉升為了少尉軍銜,有了現在這身皮,對嗎?”
“我不知道戰爭什么時候結束的。”詹姆士仍盯著達達尼昂,“但1865年你說的大概沒錯。”
他突然回正目光,望向簡德,“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獵人懷表突然猛烈震顫。
簡德輕吐一口氣,“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您真正想見的人,不是亞當斯。”
“而是居麗士對嗎?先生?”
“居麗士”詹姆士的嘴巴好像上了發條,開始重復念起這個名字。
懷表已然陷入狂躁,震動得快要脫離引力,飄忽起來。
簡德將表按下,這時聽到詹姆士猛然喊了一聲:“居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