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嗚哇——”
新出世的孩子叫著,哭著。
血族的鮮血明亮、深紅,如同印象派大師調配出的色彩,已沾滿瑞貝卡的所有指縫。
她懷抱著那孩子——柔和的面孔,有著人形小巧精致的五官,很是可愛,但生著狼耳,渾身長長的毛發被血液打濕,像是被天然的襁褓包裹。
她充滿激動、愛意地凝望著,轉眼又擔憂地望向貝拉。
圣潔月光之下,是滿地橫流的鮮血。
石臺上復合法陣的光芒已經熄滅,血液蓋住了大片盧恩符文。
“給給我看看我的孩子?!?/p>
貝拉橫倒在血泊之中,滿身的鮮紅符文無法掩蓋虛弱的蒼白。
她伸出去的手,指根處已然出現了無法遏制的枯老。
她能感受到這副強大的軀體在迅速衰弱。
這并非是每個血族生產的代價。
只因為她生的是高等狼人的孩子,這是為了誕下強大的后代,母體所必須承受之重。
她已無心顧及獵魔人的血液是真是假,此刻她只想看一眼孩子。
能看一眼,或許就沒有什么遺憾了。
瑞貝卡顫抖著,將孩子緩緩遞了過去,眼中已經泛起淚花。
貝拉側著身子,蜷縮著,將孩子放在了胸腹之間,抖動的手撫上孩子的面頰。
哭聲中止了,金黃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向母親。
小嘴咧開笑了。
“你比我想的還要可愛?!?/p>
“好孩子好孩子看你一眼,媽媽就知足了。”
——一旁的瑞貝卡突然警覺回頭。
剛剛無論血族還是狼人,耳朵里都被啼哭充斥。
現在她已然聽到背后起了一陣噪音。
簡德已經站起了身,嘴里叼著燃燒的雪茄,煙頭不斷明暗轉換著。
他壓根沒往石臺上看,而是徑直走向了石室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