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賽爾的表情露出奇怪,“詹姆士·麥克托米奈,怎么了?”
好家伙,看來之前對于老兵的故事的推測,也許完全正確。
最終仍然是純愛占領了高地。
“沒事,你繼續。”
“好。這個事情說起來也簡單,詹姆士是亞當斯唯一的孩子,他雇我,是想讓我調查一下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
“準確的說,是繼母。”吉賽爾飲下一口啤酒,“他的生母居麗士夫人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在那之后,亞當斯被鐵路公司調來了新墨西哥,安頓下沒多久,詹姆士第一次見到了繼母貝拉夫人。”
“所以,貝拉是本地人?”
“按詹姆士的說法,這個繼母像個吉普賽人。”
“目前我還沒聽到什么奇怪的地方。”簡德喝了一口牛奶,又招呼布徹爾上了一疊剝好的花生。
“亞當斯是蘇格蘭人,全家都是新教徒,他們搬到新墨西哥的第一件事,不是修莊園,而是在如今莊園住址半英里外的山頭上,修建了一座教堂。”
“嗯哼,很虔誠。”
“但這座教堂,僅從外觀來看的話,不太像是新教風格,更像天主教的歐洲哥特式風格。”
“反正都是信基督嘛。”簡德將一粒花生米丟盡嘴里。
“不管信的是什么,時時刻刻,日日夜夜,派武裝守衛守在那里,總歸是有點奇怪的。”
“你親自去看過嗎?”簡德問。
“是的,我騎馬到周圍轉過一圈,教堂周圍看得見的持槍守衛有五個,還有兩個堵在上山的路口處。”
簡德嚼著花生,思索了一會,“但這也說不上奇怪,畢竟亞當斯是鐵路公司的人,他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藏在教堂下面,并心虛地派人守著,似乎也沒什么不妥。”
吉賽爾白玉般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但別忘了,我剛剛說過貝拉好像是個吉普賽人,有一大堆兄弟,而教堂附近、以及莊園內部的大部分守衛,都是她的所謂兄弟。”
“——當然,這都是詹姆士自己的說法。”
“這聽著像是爭家產的俗套故事,也許詹姆士更需的是個律師。”簡德笑了笑。
“要真是那樣,我倒也省事了。”吉賽爾搖了搖頭,“詹姆士,雖然年紀不大,但也讀過不少書。”
“他知道他們莊園、以及教堂所在的位置,附近的野生動物種群,應該不包括狼。”
“然而,他卻總能在深夜,聽到極其高亢長遠的狼嚎聲。”
簡德沉默,回想了一下自己呆在墓碑鎮的幾個月,似乎確實沒見過狼,也沒聽過狼叫。
當然,郊狼還是有的,但這種小狼的叫聲并不能讓人們聯想起那種兇惡、貪婪的灰狼。
“另外,自從貝拉進了麥克托米奈的家門,亞當斯好像就變了一個人。”
“他曾經是一個愛好狩獵、馴馬、釣魚的富人,一副老貴族做派,對著裝和飲食都有著極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