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托米奈的書房簡直可以稱作圖書館。
三米多高的書架,層層累累,前后排布了得有十幾張,每一張書架上的每一排、每一列,都擠滿了各色封皮的書籍。
另外半邊屋子,則放著幾張長桌,以及一些美術用具。
有未完成的版畫、只做了雛形的雕塑,以及凌亂擺放的畫筆、割泥刀、裁紙刀。
作畫用的顏料看著早已干涸。
“這為什么要鎖起來?”吉賽爾好奇問道,“沒有空氣流動,這些書本積的全是灰,多可惜呀。”
“貝拉夫人命令的。”女仆說道,“我們只能每隔一段時間進來清掃一下,順便噴點藥水防止滋生衣魚。”
“平常只有貝拉夫人進來嗎?”
“是的,她偶爾進來找些書籍,有時也會拿些顏料。”
“夫人也愛作畫呀?”
“那倒不是。”女仆從腰間拿出抹布,為接下來的課程清掃出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好像是把顏料拿去教堂那邊吧?我也不知道,在老爺得病之前,老爺倒是很愛進來呆著。”
吉賽爾點點頭,女仆恭敬地告退。
她挎著一只小腰包,里面已經裝好了必備的工具。
昨夜的觀察,讓她已經摸清了鎖孔對應的鑰匙形狀。
這個時代,大部分鑰匙和鎖都已是工廠的制式化產品,因此形狀類型相對有限。
吉賽爾掏出兩枚鑰匙的母模。
這種未經過加工的鑰匙原型她還有一堆,每次出門進行差事時都會分別拿兩枚,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用。
反正也不占地方。
接著,是一支小銼刀,和一支剪口鋒利的尖嘴鉗子。
她打開化妝盒,略微觀察了一下塑泥中兩枚鑰匙的形狀,便直接動起了手。
不得不說,小時候被逼迫學習來的作畫和雕塑的技能還是有用的,她對物體外形的把控幾乎不需要思考。
她手指紛飛,沒過太久,就用僅有的兩個工具,剪出了一對嶄新的鑰匙。
她將鑰匙捏在手里,置于眼前的陽光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貝殼般潔白齊整的牙齒露出,她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