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單獨一只帽子,而是一堆五顏六色的帽子疊在一起,高度快要夠及車頂。
“你是誰?”沉默片刻,簡德忍不住問道,“這是吉拉朵夫人的馬車。”
“孩子,為什么不進來坐著說呢?”老人微微一笑。
簡德遲疑著上了車,坐到了老人對面,天鵝絨坐墊熟悉的柔軟感傳來。
“夫人在哪?”
“如你所知,夫人去了新加坡,幫助一位老朋友。
“馬車又沒法渡海,于是她干脆借給了我用。”
簡德兩手放在膝蓋上,有些莫名地局促,“所以,你是誰?”
老人笑不露齒,“在回答你的問題前,我能否先問你一個問題?”
簡德點點頭。
“什么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香煙卡,還是那個紋身?
簡德首先只能想到這些。
所以,夫人留下的東西,真的有奇異功能?
他猶豫了一會,說道:“亡命之徒就是刀口舔血的一群人,亦正亦邪,所做的任何事都只是為了生存。”
老人搖搖頭,“錯了,你說的這些,太過于表面。”
簡德抽動眼角,沒有反駁。
“真正的‘亡命之徒’,是經常無限接近死亡,但卻每每都能愚弄死神的人。”
老人微笑著,兩只手正了正頭上的疊羅漢帽子,“好了,現在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我曾經是個亡命之徒——你理解的那種,但后來發現,干這行不如賣帽子掙錢。
“于是,我改行了,并且生意非常成功,所以,你可以叫我帽子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