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夫人去世,便娶了一個跟原配夫人長得很像的女人?
簡德又仔細看了看,起碼在這幅油畫上,貝拉皮膚白皙,頭發(fā)呈暗金色,并沒有什么吉普賽人的外貌特征。
當然,雖然大多數(shù)人對吉普賽人的印象是具有白人骨相、暗色皮膚,但這個概念本身比較模糊,并非像黑人、白人這樣特指一個外貌特征鮮明的種族。
他們在外流浪、居無定所、愛搞神秘學、排斥文明社會,內(nèi)部的認同感從來不源于外貌。
在簡德清晰的記憶里,自稱為吉普賽人的吉拉朵夫人除了頭發(fā)黑一些,外貌與白種女人同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弗里曼先生,您剛剛說想用餐,需要我現(xiàn)在通知廚房嗎?”
“啊,可以。不用太麻煩,兩個雞蛋切片面包就好了。”
“好的。您想要溫泉蛋、水波蛋、英式煮蛋還是班尼迪克蛋?”
“”
“我更喜歡煎蛋。”
“好的。那您想要單面煎蛋、雙面煎蛋、水煎蛋還是黃油炒蛋?”
“雙面煎,全熟蛋黃。”
“好的。施特根小姐,需要為您也準備一份嗎?”
吉賽爾回過頭來,笑笑,“謝了,不用。我通常不在這么晚吃東西。”
德貝巴呼喚來了一名仆人,通知了廚房,又叫來兩名女仆,分別帶著簡德和吉賽爾前往下榻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都被安排在三樓,僅有一墻之隔。
屋內(nèi)裝潢繁復華麗,保持了整片莊園的奢華風格,應有的陳設一應俱全,輕紗窗簾外,還有一處沖著東邊的小陽臺。
女仆為簡德點燃了屋內(nèi)兩盞煤油燈,又鋪好了嶄新的床單枕套,以及手感舒適的織絨睡衣。
沒過多久,德貝巴親自送餐上門,將蓋著銀罩的餐盤落桌后,他又細心擺好了刀叉和餐巾。
最后在一聲“晚安”中,他輕輕關門退去。
簡德上前插上了門鎖。
轉身走上了陽臺。
吉賽爾已經(jīng)靠在了自己屋子的護欄旁。
兩人的陽臺并不連通,但距離很近,足夠交頭接耳。
“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偵探小姐?”簡德隨意地靠著,點燃一根煙。
陽臺的景觀,是莊園的后半部分,面積比前院還要大許多倍。
可以清楚看到谷倉、倉庫、馬廄的位置,在各類棚屋的中間,是大片的棉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