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說話,徑直進(jìn)屋上樓,先回到自己房間。
淋了暴雨,此刻他渾身上下除了外套之外,內(nèi)里連內(nèi)褲都是濕的。
一路上的粘膩難受讓他差點(diǎn)想裸著回來。
他趕緊洗了個澡,接著吃下仆人送來的晚餐,重重往床上一躺。
但剛剛仰倒,他立刻就從柔軟的床墊上彈了起來。
疼。
昨天受了炸藥和石子的雙重作用,今天又是淋雨又是跟人拼命,背上那片青淤好像更疼了。
他從腰包里掏出那瓶在嘯狼幫身上搜刮來的半瓶蛇油。
蛇油這東西,是華工老鄉(xiāng)們從廣東帶來的神藥。
消炎止痛,活血化瘀。
但是,正經(jīng)蛇油是用廣東水蛇煉出來的,流行在西部的蛇油,基本上都是黑心商人的騙局。
這種東西和蛇唯一的關(guān)系,可能就是瓶子標(biāo)簽上畫了條蛇。
不過,好歹里面摻了些薄荷油。
清涼的感覺可以帶來些許心理作用,讓淤青不再那么刺撓。
簡德對著鏡子涂了滿背,等到油水稍微干燥了些,他套上襯衫。
走到墻前,他本想勾起指頭敲擊,木制墻壁能令隔壁的吉賽爾很快聽到動靜,應(yīng)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樓下住著貝拉,在陽臺交頭接耳搞不好會被聽到。
于是,他出門,走到了吉賽爾房門口。
輕輕扣門,房間里很快傳來一陣腳步聲。
門扉敞開,吉賽爾已經(jīng)換上休息時穿的睡褲,上身穿著女士蕾絲邊背心。
她那妙到毫巔的身體曲線已被這身裝扮完全勾勒顯形。
“晚上好。”她明媚一笑。
“晚上”
好。好大。
吉賽爾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正露著肩頭,說了聲“抱歉”,紅著臉虛掩上門,趕快回去披了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