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貝拉較為注重效率,從她進門到畢餐,前后也就十分鐘左右。
除了對兩位新來的家庭教師進行必要的寒暄,她似乎連早安都懶得跟亞當斯說。
這一對坐擁不知多少資產的夫妻,互相之間好像存在著冷僻的隔閡。
無論簡德還是吉賽爾,都感到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但亞當斯對此毫不在意,貝拉呆著的十分鐘內,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報紙。
貝拉走后,偌大餐廳內,又只剩下了亞當斯翻動報紙,以及簡德用餐刀切割香腸的聲音。
這時,一名仆人快步走了進來,對著德貝巴低聲耳語了一陣。
德貝巴點點頭,又俯身湊到了亞當斯的耳邊,嘴唇闔動。
亞當斯的目光從報紙上抬起,停住,幾秒后,他將報紙一折,扔到了一邊。
“讓他進來。”厚重的聲音從他腹中涌出。
仆人折回傳話。沒過多久,一陣穩健的腳步聲從走廊中靠近。
餐廳大門是開著的,但進來的人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
簡德和吉賽爾側目看去,一名頭戴圓頂帽,穿著燕尾服的紳士站在了門口。
白人,留著兩撇翹胡,目光深邃,看著有些疲憊。
“坐。”亞當斯指了指餐桌一側的椅子。
那紳士笑了笑,向著座位安然走去。他進門之后,又有另外兩個人進入餐廳,站崗般立在了門口。
那兩人穿著灰色風衣,各挎著一條步槍,看著都是不茍言笑、不太好惹的角色。
吉賽爾看到他們胸口別著的小型徽章,隨后湊近簡德耳邊說道:“太平洋鐵路公司。”
所以,這三位就是亞當斯東家的人了。
簡德點點頭,繼續緩慢地用起了餐。
紳士將椅子角度拉至傾斜,以便能正對亞當斯,坐下后他隨意地翹起了腿。
德貝巴走上前來,微笑:“希金斯先生,您吃過早飯了嗎?”
“一杯咖啡就好。加巴旦木奶,半勺糖,謝謝。”紳士是標準的英國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