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德沉思一會,將手心的卡片捏齊。
“呃,還有個問題,我們是只能見這一次面,還是”
“我暫時不會挪動我的屁股。”帽子大師微笑道,“噢,如果你是想問如何進來或出去,那很簡單。
“心中默念三遍:abracadabra,你就可以從外面隨時進來,或是從里面隨時出去。”
“阿布拉卡達布拉?”
“心中念念就行,嘴上念多拗口啊。”帽子大師一仰身子,舒服地倚上天鵝絨靠枕,“這個詞匯源自拉丁語,可能類似于阿門?
“反正是個吉祥話,你沒事念念,說不定也可以驅散厄運。”
帽子大師說完,滿面的輕松突然凝聚為嚴肅。
“所以孩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把死神當成路邊的黃狗一樣戲弄了嗎”
他正想繼續說,突然看到對面的簡德消失了。
那精明的眼睛愣了一愣。
“這孩子,還挺著急。”
陰冷潮濕的空氣再度涌入肺腔。
那陣無力、麻痹、疼痛的感覺再度襲來。
簡德眼睛瞪得渾圓,差一點點就立即淹沒在痛苦海洋之中。
現在每一次抽動微小肌群都需要凝聚全身的力量。
他緩慢移著目光,看向落在手邊的禮帽。
帽匠
手指顫抖,他花了好幾秒,才將帽子輕輕箍在了頭上。
這時,他腦海深處突然又涌上來了即將斷線的感覺。
像是提著鋸子的死神,又疑惑地轉回了頭來。
時間給我一點時間!
上等雪茄殺公司狗的戰利品還好帶在了身上!
蒼白抖動的手伸進外套內兜,胡亂抓出了雪茄和煤油火機。
他的牙齒在不住打戰,咬住煙嘴的動作已是困難無比。
火石摩擦。
并未成功燃燒。
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