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貝巴走到餐桌一側,聲音朗朗地說:“老爺,這兩位就是新為詹姆士少爺聘請的家庭教師。”
“艾麗卡·施特根小姐。”
“和盧綸·弗里曼先生。”
報紙緩緩下落。
那張臉已經幾乎看不出來面部的骨骼輪廓了。
簡直像是一位尚未掌握透視原理的新手畫師,于一坨肉上畫上去了扁平的五官。
不過,作為有錢的主,顯然每天還有理發師為亞當斯打理毛發,他的胡須剃得干凈,發型也依然保持著油頭。
那對顯得細小的眸子只是抬起一瞬,立馬又落回了報紙上。
“嗯。”亞當斯淡淡回應一聲,“歡迎。”
他說話時,聲音厚重嗡鳴,仿佛在他那龐大的肚皮下產生了回音。
德貝巴為二人拉開了一前一后兩張椅子,吉賽爾特地選了靠后的那張。
“二位想吃點什么?”
簡德隨意道:“茄汁豆子、香腸、煎蛋、什么都行。”
吉賽爾哽了一下喉嚨,蛾眉微微皺了起來,“我一般早上吃不多,來個甜品,和一杯紅茶吧。”
她頓了頓,“茶里多放點糖。”
好吧,其實早上醒來就看到這一出,簡德也有一定程度的反胃。
不過,作為獵人,更惡心的東西他也見過,倒不至于因此吃不下飯。
等餐的空當,又有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走入餐廳。
婦人在女仆的跟隨下,走到了二人的對側,亞當斯旁邊的位置上。
女仆低著頭,小碎步先前一步,為婦人拉出椅子。
那婦人身穿著修女一般的寬大黑袍,看著有些豐腴,但面部仍有著很好的保養,在珍珠耳環的映襯下依然顯得很年輕。
這肯定就是貝拉了。
她看著比畫上的形象要稍胖一些,但依然是貴婦氣質。
德貝巴又介紹了一遍身份。
“啊,歡迎歡迎。”貝拉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二人也分別問好,隨后貝拉便開始寒暄起來:“二位都是從哪來?”
吉賽爾笑著搭了話,簡德保持微笑靜靜聽著,一只手摸向了口袋。
獵人懷表依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