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嘯狼幫還能搞到這東西?真他媽是幫不要命的!
那炸藥的引信被刻意剪短過,為的就是減少敵人的反應時間。
二人像是彈跳一般從石頭后面脫身,他們身影暴露的一瞬,密集槍聲再度響起。
不過,黑夜是公平的,大部分人在這時都是既看不清也打不準。
眾多子彈有驚無險擦身而過,慌亂中簡德微微偏頭,只見那炸藥引信將要見底。
吉賽爾的步伐略落后于他,義警小姐離炸藥很近。
他咬咬牙,飛身將吉賽爾撲倒,緊跟著身后轟鳴大作,他感到耳朵一下子聾了。
這個時代的炸藥密封性尚且較差,多為礦場爆破使用,也不可能有破片手雷的效果,嘯狼幫應該也是偷來的。
但被炸藥激飛的石子,卻幾乎都打在了簡德背上。
一下令他疼得都叫不出聲。
這到明天不得青一塊紫一塊。
兩人呈擁抱狀倒在地上,吉賽爾是躺著的那個,剛剛那一下并未令她慌亂。
她雙手穿過簡德的腋下,頭顱微微側著,緊貼著簡德的臉頰,兩把火山手槍在仰臥姿勢下交替射擊。
耳鳴和疼痛令簡德一時失神,只有義警小姐那溫熱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上,讓他感到自己還活著。
他感受到身體左右兩側槍械傳來的后坐力。
雖然這是很有想象力的射擊姿勢,但是義警小姐那是獵魔子彈!
石崖上,一名幫派成員惡狠狠地大叫著,不斷傾瀉著連珠步槍的子彈,突然他感到肩膀一麻。
中槍了?不必理會。
但那傷口里竟然發出了詭異的藍紅光芒。
只是一眨眼,他的上半身就炸得沒影了,在黑夜中看著極其詭異。
這人身后的同伙們只覺得好像被一陣溫熱的雨給淋了,他們愣神的這一剎那,簡德便已帶著吉賽爾逃上了裂谷一側的陡峭斜坡。
“吉賽爾,別再用你左手槍里的子彈了!”簡德喊道,“殺雞不需要宰牛刀!”
他說著,回頭連開兩槍,他也看不太清,但應該至少擊斃了一個追兵。
“可我的子彈袋也在馬鞍包里。”
上了斜坡不遠處是一片樹林,粗壯的樹干和巨石仍然可作為掩體。
流彈飛竄,樹干碎屑被擊得亂飛。
兩人飛速躲入樹林中的一塊巨石后,這次石頭的體積大些,可以供他們站立躲避。
“喂!狗叫幫的!”吉賽爾背貼著巨石,大喊道:“你們就是一幫臭廢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