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槍聲清脆,簡德能聽出來那不是一把左輪槍。
修長濃密的睫毛闔動,蘇珊娜朦朧地睜開眼睛,看到簡德已經穿著內褲站在了窗邊。
“發生什么了,親愛的?”
“不知道。”簡德一手扒著窗沿,“好像是賞金獵人。”
“哈~”蘇珊娜打了個哈欠,轉個身繼續入睡,“看來警局又要痛失幾百刀了。”
簡德盯著窗外,視野里一個穿皮馬甲的男人趴倒在地,雙手被繩子綁著,正于泥地里瘋狂掙扎。
他的背部滲出大片血液,但鑒于他還有豬一般在泥里打滾的力氣,剛剛那槍似乎特地避開了要害。
一個身影緩緩向著男人靠近。
那是一個女人,身穿黑色皮質戰壕大衣,頭戴女士西部寬檐帽,蹬著一雙尖頭皮靴,腳跟還戴著齒輪形的銀色馬刺。
白色的蕾絲花邊從她的領口和袖口中向外舒展,將她那白皙皮膚、金色長發襯托的猶如潔白挺立的郁金香花瓣。
她手上拿著一把鍍有金紋的火山手槍。
這也是一種老武器了,卻并不落后,擊發原理與杠桿式步槍相同,在老練之人的手里同樣威力不凡。
女人一腳將地上的男人蹬回了正面,槍口瞄準,“菲利佩,你要是再跑,我就不管那么多了。”
聽聲音,她似乎非常年輕。
“你的通緝令上寫的可是不論死活。”
菲利佩滿臉泥巴,僅能清晰辨認出一雙憤怒的眼睛以及濃密的兩撇胡。
“perra!”他突然開口喊了這么一聲,似乎是西班牙語,聽語氣不像什么好詞。
果然,緊接而來的便是女人照面踩下的一腳。
“我聽得懂西班牙語!”女人加大了幾分腳上的力道,“省省吧,你還得留著點力氣上絞刑架呢!”
“女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菲利佩·給巴爾,價值一千五百刀的通緝犯啊?怎么了?”女人的聲音有些戲謔。
“我我的兄弟們不會放過你”菲利佩咬著牙。
“兄弟?”女人半俯下身子,槍口頂在了菲利佩的腦袋上,“你是說天天被法警和平克頓追得抱頭鼠竄的嘯狼幫嗎?我看以后改名叫狗叫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