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金斯叼著煙斗回頭,眉毛逐漸皺了起來。
他揮了揮手,保鏢于是讓開身位。簡德走上前去,保鏢便像影子一般跟在了簡德身后。
達達尼昂在倒懸的視野中看到熟悉身影,本來痛苦的面容上綻放出一絲興奮,開口便喊:“簡”
簡德輕輕一抬手掌,示意閉嘴。
起碼上午在莊園時,他還不叫這名字呢。
“不對。”希金斯一手掐起腰,盯著走來的東方人,“我上午在亞當斯那,也見過你。”
“當然,因為我本來就是詹姆士少爺的家庭教師。”簡德面不改色,站住腳步。
“這里可不是你們的小莊園。”希金斯抽煙的動作變得緩慢,“并且,你這位詹姆士少爺跟蹤了我們一路。”
“我們本來就在上狩獵課。”簡德笑笑,“來到這種地方合情合理。”
“合理?哦?”希金斯走上前一步,面色帶起冷笑,“這離莊園還有好幾英里呢,你們會來這么遠的地方狩獵?”
簡德沉默片刻,突然笑著問:“您在心虛什么?”
“什么?”
“我是說,即使您上午跟亞當斯先生起了矛盾,但不至于對他的家人這么敏感吧?
“還是說,您謀劃了什么事?擔心被我們偶然發現了?”
希金斯面色一變,深深吸了口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簡德瞥了一眼正在看戲的派特,“另外,這還有個法警朋友在場呢,您明目張膽地把人吊在樹上,是不是不太合適?”
“希金斯先生。”派特這時開口,“我看要不我把這兩個人抓起來吧,關一陣子,等事情結束了再說。”
“哦吼,加勒特先生,我看你也不用這么急著攀關系吧?”簡德冷笑,“你如果非要巴結鐵路公司,那我可提醒你,希金斯先生上午剛被本地代表亞當斯從家里轟出來。
“巴結誰對你來說更有用,我覺得你應該能想明白,畢竟你現在還住在新墨西哥。”
派特將身子從樹干上挪開,表情嚴肅起來,似乎真的開始了猶豫。
“現在還不晚,畢竟你的所謂經費,還沒有到手呢。”
“不對”派特緊張起來,“你為什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經費的事你從哪聽來的?”
“當然因為”簡德目中爆出精光,左臂袖子里的機關開始滑動,“獵人了解自己的獵物!”
微型左輪出袖,擊錘扣下。
眾人愣神的一剎那,遠處一聲槍響爆起。
派特·加勒特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