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吐一口氣,說道:“無論你們的故事有多么復雜,但也都是幾年前的事了。
“那么,孩子呢?
“這間屋子里的線索告訴我,貝拉此刻仍是懷孕狀態,我沒聽說過誰能妊娠好幾年。”
吐露完秘密,小詹姆士已經松弛下來,他略帶輕松地說:“因為,那孩子死在腹中了。
“都好幾年了。”
“什么?”連環的震驚令吉賽爾深深皺起了眉頭,這可能是她接過最令人震驚的案子了。
“不不會吧,不,這不科學。即使是死胎,怎么可能會在孕婦體內留存好幾年?”
“科學?哈,施特根小姐,要是整件事能用科學解釋,我為什么還要雇獵魔人呢?”小詹姆士戲謔道。
“總之,那個林奇醫生就是這么說的——死胎,要做引產手術的話,新墨西哥可沒這個條件。”
“那貝拉自己呢?”吉賽爾追問,“她就從沒想著到發達城市做引產手術?”
“我說了,她這個人就是不正常,也許她整日去教堂,就是向上帝祈禱那孩子還能成活。
“至于我父親,也從來懶得管她的事,他巴不得她死。”
“”
吉賽爾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一切都已經讓她開始有點反胃。
目前來看,因為胎死腹中的事,貝拉很有可能早就變得精神不正常。
屋中那副抱著毛孩的畫作,也許就是一種體現。
當然,她的黑暗面真正見過的人很少,起碼早餐時她就像個正常的貴婦。
但無論如何,死胎怎么能在肚子里呆上好幾年呢?
吉賽爾一但構想起那個場面,便立即會感到胃液沖上了喉嚨。
她強迫自己結束聯想,立即邁開步子去找尋其他線索,轉移注意。
在精神的壓力下,她的目光倒是變得更為敏銳起來,很快就發現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屋內那張床,與墻板的聯系似乎過于緊密了。
她走上前去,用力一推,床板紋絲不動。
她俯身看向床下,火機一照,果然看到幾個蠟燭燃燒后的堆積物。
隨即她喊來小詹姆士共同開始尋找移動床板的辦法。
摸索中,小詹姆士突然發現床頭柜上的盆栽,竟然也無法被移開。
吉賽爾上前一看,握住盆身輕輕一扭。
吱呀一聲傳來。
整張床自床尾開始翹起,撐腳離地,向著上方游移,很快就露出了床下的大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