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想快點對詹姆士傾囊相授,然后早點回到弗吉尼亞去!”
“抱歉,十分抱歉?!钡仑惏瓦z憾道,“我應當早點派人去迎接二位,這是我的失職?!?/p>
“但請不要擔心,房間內會有合身得體的新衣服?!?/p>
說完,他一手扣在胸口,深深鞠了一躬。
“時候不早了,老爺、夫人和少爺都已經睡下了,請允許我為二位先準備房間,明天再介紹各位互相認識?!?/p>
“有吃的沒?”簡德問道。
“當然,弗里曼先生?!钡仑惏娃D身,推開那兩扇木雕玻璃的高瘦木門,一手做出了請進的姿勢,“二位請進,馬匹會有仆人照顧,喂上好的黑豆和干料?!?/p>
門廳的光芒透了出來。
天花板下,懸著一盞多層吊燈,每一個圈層上,都有華麗碗托承載著蠟燭,總共有著數十道火苗在搖曳。
紅木地板鋪展的面積極廣,得是溫迪之家那地方的好幾倍大。
駁色花紋地毯延展著,通向主廳和樓梯,以及兩側的走廊,簡德左右看了看,走廊甚至一下看不到盡頭在哪。
門廳內的墻面上,掛著各類動物標本、老式燧發獵槍、印第安人的翎羽弓箭,角落里還有一對栩栩如生的北美灰狼標本,凝固的凌厲眼神正沖著大門。
沒什么,只是標本而已,簡德沒感到懷表有任何異常。
在眾多標本和墻飾之下,掛著的則是一片一片的照片和藝術畫。
吉賽爾——教藝術史的艾麗卡露出興奮神情,直接有些失禮地越過管家的身位,走到墻面前觀摩了起來。
德貝巴笑了笑,“這些是一小部分老爺的收藏品,二位可以隨意觀看,但請盡量不要觸摸?!?/p>
簡德也隨意地走到墻前。
他的目光被一副單人照吸引。
照片里是一名女子,身穿蓬松的露肩花裙,頭戴插花女士遮陽帽,優雅端莊地站著,目光看著一側。
她很是美麗,氣質脫俗,模樣甚至不輸吉賽爾。
但那對淡色的眸子,卻好像透露著說不上來的悲傷,憂郁的一瞬間被相機永遠定格。
德貝巴走了過來,平靜說道:
“這位女士是居麗士夫人,老爺的原配妻子,于六年前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人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