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沒必要再嘗試了,不必浪費另一顆子彈。
他徑直走回莊園主屋。
上到三樓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內傳來“哐當”一聲。
那是亞當斯的辦公室。
對開的雕花木門正虛掩著。
簡德緩緩走去,輕輕推開屋門。
一股濃烈的酒氣傳來。
龍舌蘭、威士忌的空瓶子堆在桌上,剛剛落地發出聲響的是半瓶金酒。
酒瓶子邊滾邊潵,澄黃酒液漏了滿地,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狼狽地跪在地上,伸手去抓那在眼中早已重影的瓶子。
聽到有人開門,他驚覺彈跳般站起,突來的劇烈動作卻讓他氣血上腦,很快他就開始發暈,一屁股重重坐回了轉椅上。
托索思·科埃爾用了半天時間把自己喝成了醉鬼。
“你是誰?”托索思滿面紅光,伸手不斷掐著眉頭。
簡德笑笑,說道:“我是你一位故人的朋友。”
他抽開椅子,坐在了托索思對面。
“我、他媽,在新墨西哥,哪來的,故人?”托索思說起話來頓頓挫挫,看起來確實離大醉不遠了。
“詹姆士·阿爾貝,還記得這個名字嗎?”
“詹姆士詹你”酒精令托索思的嘴巴快于大腦,他念叨出這個名字片刻,眼睛突然抬了起來。
他那散漫的神情頓時收斂了不少,酒意似乎醒了大半。
“你為什么會知道他?”
簡德翹起一只腳,隨手拍了拍褲腿的灰塵,笑道:“他因為一封信,變成了一只魔物,前兩天剛剛被我親手消滅了。”
“魔物?你在說什么東西?”
簡德沒有回答,只是憑著記憶開始念起了一段話:
“親愛的詹姆士,前幾天我劈柴弄傷了手指,這封信由我弟弟托索思代寫。”
托索思滿臉驚訝,似乎不再酒醉,緩緩直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