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恨意便延申到了今日。
“因此,當你看到父親又找了個跟母親長相十分相似的女人后,便有了打心底里的厭惡,對嗎?”簡德問道。
“沒錯,任何所謂的彌補,只會讓我感到惡心——他連真話都不敢說出來,任何其他行為都是在褻瀆我母親!”
“那么,這些事情跟貝拉的關系又在哪里?按你的說法,貝拉應該是你和父親恩怨之中的無辜路人才對。”
小詹姆士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憤憤丟了出去,“以前,肥豬是一個掌控欲非常強的人,他在任何時候都企圖掌控一切。呵,你知道嗎,從我六歲開始,他就強制要求我每天都吃兩頓草飼牛排,說是為了我好。
“上到公司文件的排版格式,下到家里某個物品的擺放——任何事他都要管,都要掌控。
“我母親去世后,他的性格依然沒有改變,直到我們來了新墨西哥,他認識了貝拉之后。
“那個女人——我相信你已經見過了,看著很慈祥,對宗教很虔誠,好似人畜無害。但自從她進了家門,肥豬就變了個性格。
“一個持續了一輩子、根深蒂固的惡劣性格,被一個他都不怎么搭理的女人改變了,我說不清,你不像我一樣從小在他的威壓之下長大,你可能難以理解這里面有多恐怖。
“而且那個女人到來之后,莊園的守衛漸漸都成了我不認識的生面孔,他們看我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好。
“她所謂虔誠——雖然我不信教,但我大概也知道新教那一套,禱告啊圣餐啊什么的,我相信你也見過,就是大家吃飯前手拉手感謝什么上帝的賜予之類的話。
“但她從不在餐前禱告,從來都是在餐后畫個十字說些神叨的東西。”
簡德想了想,早餐時的貝拉確實如此。
“另外,她來到我家之后,我總能在角落里發現一些奇怪的鬼畫符,就那樣明晃晃地畫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給人一種發現死老鼠般的不適感。”
“鬼畫符?”簡德精神一振。
小詹姆士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張信紙,“這是我特地照著畫下來的,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大概就長這樣。”
簡德一手接過,目光只是落下一瞬,他的瞳孔就凝了起來。
“盧恩符文?”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