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就是兩個世界不一樣的地方?
算了,管他呢。
他掰下一塊滾燙的鯨魚肉來,吹了吹,喂給了蘇珊娜。
在姑娘嫵媚迷離的眼神注視下,他又掰下一塊塞進自己嘴里。
牙齒碰撞,一陣咀嚼。
油脂肉香在舌尖炸開。
纖維質地細膩、柔軟、一抿即化。
他感覺自己不是在吃烤肉,而是在嚼一片撒了牛至、百里香、黑胡椒的天堂。
“我靠。”他不自覺爆出了國粹,“這也太他媽美味了!”
無法形容,自他有記憶以來,他絕對沒有吃過這么頂級的肉食。
只是,在剛剛咀嚼時,胸口的獵人懷表似乎在震動,但隨著吞咽,動感又消失了。
也許是酒精帶來的錯覺吧
“好好享用吧!向各位獻上敬意!”布徹爾一手扣在胸口,別扭地學起貴族姿勢,“愛來自西部!”
說罷,他轉身重回酒吧的混亂和忙碌中去了。
“我的天。”溫迪震驚道,“這搞得我都想搬去海邊生活了,我從沒吃過這種東西。”
“把這種鯨魚拿去煉油,簡直是浪費!”蘇珊娜說道,“畢竟我們還有煤炭和石油,但這種美味的肉可是極少!”
利亞姆通常不怎么發表意見,只是埋頭苦吃,一盤肉排快被他一個人吃完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身影走到了桌旁。
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四人才看到來的人是崔斯特警長。
“啊,崔斯特警長。”簡德笑了笑,“您來是要繼續檢查我的執照嗎?”
崔斯特找了張椅子坐下,“不,簡德先生,你已經證明過你的實力了,是我狹隘了。你就別挖苦我了。”
“達達尼昂呢?沒跟您一起?”
“那小子說要埋葬那個老兵,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其實”崔斯特緩緩望向溫迪,“我是來找你的,溫迪女士。”
“噢,這倒不稀奇。”溫迪點點頭,將三只子彈杯放到了崔斯特面前,“畢竟你也是我店里的老顧客了。”
“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那就先把這三杯喝了,什么都好商量。”
“呃,你知道的,我滴酒不沾。”
“哈,那得取決于事情有多重要了。”
崔斯特盯著桌上子彈杯里的透明酒體,“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喝俄國人的酒。”
“俄國人怎么你了?”溫迪皺皺眉頭,“再說了,這是芬蘭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