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德笑笑,拍了拍手,“先生,這就是新墨西哥的效率,人找到了!”
“我在這等他,他不來,我就一直等。”
“直到失去耐心,黑霧會把所有能喘氣的都嗆死。”
他話音一落,獵人懷表再度陷入震動。
達達尼昂找到一名警員,后者快馬加鞭往莊園的方向奔去。
太陽已經有些令人燥熱。
簡德雙手交叉在身前,看著如雕塑般的詹姆士,以及那一大片停在原處,卻在不斷涌動的黑霧。
“先生,”他開口,“這個亞當斯是您什么人?”
詹姆士盯著前方的地面,“我不認識他,但他是我的仇人。”
“臭名昭著的鐵路公司,”簡德努了努嘴,“他奪走過您家的土地?”
詹姆士搖了搖頭。
“他奪走了我的一切。”
他把頭完全低下,臉沖著土地,“我恨他,以至于在戰場上失了神,犯了極大失誤,葬送了我所有的弟兄,包括我自己。”
“所以我從地獄里爬回來,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人。”
“我恨他。”
簡德聽著,感到懷表隨著每一個詞在震顫。
老兵長長嘆氣,大團黑霧從口中涌出。
“我累了,我想休息會。”
“我再去給您拿杯啤酒。”
簡德起身,走到站在十米遠外的達達尼昂身邊。
“關于那個亞當斯·麥克托米奈,鐵路代表,你還知道些什么?”他一手撐上廊柱,問道。
“呃有錢?”
“說點我不知道的。”
達達尼昂咬起嘴唇,眼神瞟到天空上,思索一會,說道:“他好像從東部過來的?是個賓夕法尼亞人。”
賓夕法尼亞,北方簡德回望一眼像是在沉睡的老兵。
這家伙說的就是這個地方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