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久仰。
簡德心里揶揄著,嘴上卻說了句:“抱歉聽到這個消息。”
六年前,因為意外離開人世?
什么樣的意外?
簡德有些好奇,但作為客人,這種事情還是不太方便問的。
他只是想了起來,昨天達達尼昂說和老杰克六七年前才搬來的新墨西哥,這些事情會不會有著關聯?
疑問暫時沒法繼續深入。
他沿著墻根走了走,到了吉賽爾旁邊,義警小姐正在盯著一副素描畫觀摩。
畫上能勉強看出是一家三口,畫工一眼看去有些粗糙,但在那些凌亂、粗壯的線條中,卻又透露著一股鄙視學院派風格的不羈,似乎自成一派。
畫中的男人戴著高筒禮帽,手持著一根禮儀手仗,臉上還戴著一只單邊眼睛,簡直符合了常人對資本家的所有刻板印象;
孩子看著十來歲,穿著吊帶西褲,打著個小蝴蝶結,神情有些不耐煩;
女人因為有長發的緣故,線條是最為混亂的,但那對眸子,卻被勾勒的極為生動,簡德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居麗士。
他瞥了瞥,發現畫作的右下角署著畫師的名字:文森特·梵高。
我去。
大師手筆?
但轉念一想,在這個時代,梵高離成名尚遠,甚至可能都還沒開始考慮以作畫為生。
“這幅畫,是老爺一家之前在巴黎旅行時,請一位不知名的街頭畫家作的,他覺得風格獨特,便一直留到了現在。”
“我也覺得。”吉賽爾贊同地點了點頭,“這位畫師極有潛力,將來肯定前途無量。”
去世后的前途無量么
簡德沒有點破,轉頭看向了這面墻上最大、色澤最為艷麗的那副肖像畫。
寫實派畫法,色彩真實,透視運用極為得當。
畫中是一位穿著大紅色束腰禮服裙的女子,動作自然,一條手臂張開,像是準備去牽他人的手。
簡德一眼打過去,以為畫中人仍然是居麗士,但人物那帶些快樂、明媚的神情,卻讓他凝起了瞳孔。
這只是一個跟居麗士有八分相像的女人。
“這便是貝拉夫人。”德貝巴說道。
好家伙,替身文學嗎?
原配夫人去世,便娶了一個跟原配夫人長得很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