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外部資金干預(yù)、內(nèi)部沒有貪腐的情況下,一座房子的建設(shè)花費超出合理范疇一倍,那只有一種解釋——
房子本身有問題。
“有沒有可能,我們所謂的合理花費,僅僅代表教堂可以被我們看到的部分。”簡德沉吟著說。
吉賽爾眼睛一亮,立馬說道:“地下結(jié)構(gòu)!”
簡德點點頭:“對,假如說教堂下方有著一個巨大空間,與教堂同步建設(shè),那么賬本上記下的金額就是合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吉賽爾思索一陣,“教堂所在的山頭也不大,會不會有密道直通教堂內(nèi)部?”
“很有可能。”簡德說,“但這就需要看設(shè)計圖了,你上午已經(jīng)探索過這房子里鎖的最嚴實的箱子,好像沒有找到類似的東西吧?”
“不,還有一個地方。”吉賽爾笑笑,掏出一枚鑰匙,“貝拉的房間。”
簡德盯著那枚鑰匙,想起了與小詹姆士的對話。
他們正腳踩著的地板下方,便是那片堪稱神秘的區(qū)域。
“說起來”簡德緩緩從口袋中掏出小詹姆士記錄符號的信紙,“上午我從小少爺?shù)目谥械弥@屋子里到處都畫著這種東西。”
吉賽爾皺起眉頭,望著信紙上亂七八糟的符號看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這是什么?”
“盧恩符文,也許能屏蔽獵魔人對魔物的感知。”
簡德望向吉賽爾的眼睛:“詹姆士說,這種符號都藏在房子的犄角旮旯里,要不我們就在這找找看?”
兩人迅速行動起來,在午休期間保持著動作的輕柔。
地毯下、桌椅下、衣柜后,床底下。
他們分工協(xié)作,花了二十多分鐘,將房間里所有稱得上隱蔽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但是一無所獲。
床上的被單枕套都沒逃脫被檢查的命運。
簡德皺著眉頭,一屁股坐在凌亂的床上,“沒有?”
吉賽爾掐腰站著,目光還在來回掃尋,視察著可疑之處。
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了房間中唯一的鏡子上。
“給我把刀。”
簡德有些遲疑,將獵刀拔出遞了過去。
吉賽爾將鏡子從墻上取下,一刀扎入了鏡框邊緣,接著猛地一撬。
拼接的銅質(zhì)鏡框前后分離,她隨即將鏡面完整地取了出來。
果然,還是她會找東西。